不知要死多少人。家中就他一根独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她怎么活。
杨胜以前被这般唠叨定然会不耐烦,此刻却耐心的劝着母亲。
“要不……就装作力不从心,哪来哪去!”张氏抓着儿子的手,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看着儿子那平静的模样,她不禁蹲下来,双手捂脸哽咽。
“媳妇!”
陈氏在屋里喊,张氏起身,抹了泪,挤出些笑意才进去。
“我听到了。”陈氏看着她,“你不懂,军中规矩大,既然说了让孩子进去,就老老实实地进去。莫要心存侥幸,否则会害了大郎。大郎,来。”
杨胜走到床边,“祖母。”
陈氏抓着他的手腕,眼中恍若有一团火在燃烧,“你爹殉国了,他们说你爹死在了草原上。想来便是俺答那边吧!”
“是。”这事儿杨胜分析过多次,得出的结论是自家父亲死在了俺答部。
“他们说人死在外面,魂魄便会飘荡无依。我的儿不知在草原上飘荡了多久。去!”
陈氏握紧孙儿的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嘶声道:“去把他的魂魄带回来!”
前世蒋庆之压根就不信什么魂魄,他觉得人死了就是死了。而且他还年轻,从未认真想过生死这道人生考题。
所以当看着老纨绔在前面背诵着祭文,臣子们撅着屁股跪在前方,一脸虔诚时,难免有些觉得好笑。
这是祭祀。
嘉靖帝崇道,也崇敬天地,隔三差五便要祭祀天地神灵。而他隐于西苑不方便,便让近臣代替。次数最多的便是朱希忠。
天坛始建于永乐年间。而地坛却是嘉靖帝的手笔。
此刻他们就在天坛,蒋庆之听到礼部官员在嘀咕,说什么当初天地一起祭祀,如今陛下却改了,把天地分开,也不知老天爷会不会不满。
朱希忠念完祭文,群臣行礼。
蒋庆之跪在后面,觉得膝盖痛的厉害。
左边是个老文官,跪在那里看着老神在在。见蒋庆之不断磨蹭,活动着膝盖,便叹道:“年轻人还得历练。”
“啥意思?”蒋庆之见他跪了许久依旧不动声色,不禁暗自赞叹,“还请指点一二。”
老文官指指膝盖,蒋庆之仔细看去,膝盖竟然比周边都厚实一些。
“这是……”
“垫子。”
卧槽!
我咋就没想到呢?
“都说祭祀要虔诚,可老夫敢打赌,此刻百官都神游于外,对神灵压根没有半分敬意。长威伯觉着神灵可会责罚?”
蒋庆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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