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耕种嫌弃太苦,做工觉着丢人,经商缺了本钱。去同窗或是座师那里打秋风不长久……穷则思变,他们中的某些人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吕嵩觉着自己理财了得?
“其一,读书为何只有出仕一条路?为何不能去经商,为何不能去做工匠,为何不能去种地?”
“若人人思利,人心浮躁不安,这天下如何能稳固?”吕嵩说道:“科举出仕便是给那些读书人的诱饵……”
人人都想读书,愿读书,这才是历朝历代人心稳固的缘由。
就听蒋庆之轻笑一声,吕嵩微微蹙眉,心想此人难道还有法子反驳老夫?
严世蕃仔细看着蒋庆之,发现此人眉间都是从容。
“商人乃贱役?”蒋庆之觉得这人真是自己的捧哏,“你可知天下读书人有多少在经商?天下豪强,权贵,百官……有多少人家在经商?”
或是家有良田千顷,也敢自称耕读。
所谓的什么……愤青。
“要么饿死,要么就……去捞钱!”
吕嵩看着蒋庆之,眼中多了些遗憾,显然是觉得这一战不够尽兴。
蒋庆之轻笑一声,“吕尚书一番话高瞻远瞩,高屋建瓴。”
为何读书人不能去种地,此辈不是张口闭口就说什么……我等艳羡前辈们耕读的清雅,或是把陋室铭倒背如流,赞不绝口。
蒋庆之突然咆哮,“可赋税哪去了?”
“谁能告诉本伯,那些本该进入户部的赋税,特么的哪去了?”
“是儒,还是墨?”
蒋庆之站在最前面,背对嘉靖帝,面对群臣。
咆哮着。
“谁能告诉本伯,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