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了,今后朕遇到琐事,尽量少亲自过问,交给阁臣和尚书台、枢密院去做,朕落得清闲可好?”
曹睿话语间说得轻松,也没提到什么尚书台失职的话。
郑浑却似乎未尽其意,拱手说道:“臣明白了。臣既为颍川太守,为陛下治理行在,也说些分内之事。”
“如今许昌宫殿残破,陛下居于宫中偏狭之地,宫室不壮丽,无以示威重。臣以为当修缮许昌宫殿,重修许昌城墙,使许昌与洛阳、邺城仿佛。”
曹睿看了郑浑一眼:“郑卿若说劝朕勿要操劳,勿要关心琐碎国事,朕能应下,从善如流。可若是让朕修宫殿、重立城墙,此事朕暂不能应。”
郑浑微微抬头,与曹睿对视了一眼。
曹睿道:“想来,郑卿是在河北待的久了,邺城富庶二十余年,就近征调民力、集结资财并无多大难度。”
“可许昌位于豫州,临近荆州、扬州交战之地,百事都以战事为先,朕还顾不上这些。”
郑浑退后半步,肃然躬身一礼,将周边臣子们都惊了一下:
“臣年已六旬,今日随侍陛下身侧,方知圣君之至德。陛下武功彪炳,宛如汉武。节俭仁德,一如汉文。陛下如天之德,定能护佑大魏万年!”
“万年?”曹睿哑然失笑:“万年之事太久,郑卿也莫要抬举朕了。”
“先帝的《终制》,你们难道都没读过吗?里面说得分明: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大魏国祚能先维持百年,朕就已经感谢上苍庇佑了,谈何万年呢?”
一旁的满宠说道:“陛下勿忧,臣等定然殚精竭虑以报魏室,莫说百年,八百年又有何不可?”
曹睿只是笑笑:“好了,朕不与你们说这些了。随朕再往北城走一走,今日难得登高赏景。”
说罢,曹睿自顾自的向北而去,一行众人纷纷跟上。郑浑低头走着,也不知自己方才之言,到底有用还是无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