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灶房做些热食,”王晏垂头拿起卷宗,“我家中送了食盒,不用算我那份。”
极为寻常的一声吩咐,但不知为何,许怀义总觉得王大人话语中,透着几分炫耀的意味儿。
……
陈益修和李适这几日只觉得身心俱疲,两个人使出浑身解数,才留下了七八个商贾,其余那些人要么偷偷与谢氏签了新契书,要么干脆明着说新契书的好处。
站在城门口,陈益修看着远去的车马,脸上尽是失望的神情,又有一个商贾被谢氏欺骗,带着瓷器离开了。
李适低声道:“还会有人陆续来汴京,到时候我们再分头劝说就是,人总会越聚越多。再说明日就是十日之期,谢氏拿不出瓷器,咱们就有借口在瓷行大闹一场。”
“他们不肯听我的话,否则……”陈益修道,“这一局我们一定能赢。”他已经打听到消息,谢玉琰的人在四处收瓷器,就是为了应对眼前的情形。
瓷器价钱那么高,谢玉琰填补的可都是自己的银钱,所以只要讨要瓷器的商贾足够多,谢玉琰就支撑不下去。
可偏偏那些人,全都被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