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谢临君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江路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感觉身体没有太多不适后缓缓爬了起来,穿上拖鞋慢慢走到了隔壁病房。
他轻轻推开门,一点儿声音都不曾发出。病房内的安祁大概已经进入了熟睡,江路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比心跳声缓慢了许多,那副安逸舒适的样子就像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安祁脸上还带着那天被打的伤,身上许多地方都缝了针,用纱布包着,江路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脸,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江路眉头紧锁,像是在挣扎些什么。
安祁的病房也是一片漆黑的——这个年纪的人除了他大概没有谁有开灯睡觉的习惯——江路只能从自己打开的门的门外渗进来的光看着她的脖颈,手抬起又放下,往床旁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手指不自然地卷起病号服的衣角,最后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神,瞪大了眼睛,恍如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路过的护士奇怪地往里看了一眼,敲敲门,小声道,“请您回到自己的病房,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好的。”江路咽了口口水,慢慢走了出来。带上门,谢临君手里提着一小碗小米粥,站在走廊下看着他。
江路眯了眯眼睛,看不清谢临君的表情,只能转身回了房,躺在病床上没多久,谢临君也走了进来。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谢临君一边用纸碗将粥装好,一边问。
“没有。”江路轻轻摇了摇头。
“嗯,”谢临君说,“先吃吧。”
江路接过碗,塑料袋子轻轻晃动两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江路,”谢临君看着江路,突然开口道,“你在害怕。”
江路刚准备去拿勺子的手僵在了空中。
那天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一点一滴的细节都大肆吞噬着他的心脏和理智。
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分化期引来了一群alpha,害得“安葵”要和他一起逃跑,却从未想过是她刻意将他带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