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他好久他才说,本来想着微型盆景好养又活得长久,谁知道金觅这么快就把它养死了!”
“小沈……”陆平锦在沈等则眉上吻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往上翘了翘,“我不知道你以为的感情、长久是什么,可是像金钦这样的人,他拥有过最好的,然后就掉进了最差的境地,他不断降低要求,但是没人可以了。”
“他是被自己走过的路,一步一步隔离成了孤岛。他知道,可他无从选择,不走这些路,就不是金钦,可走了这些路,他依然没能做回最好的金钦。”
“我们都在依从本性,在自己想要走的路上一直往前,好像挺对,但是都不敢回头的。”
成年人不敢回头,怕的是一眼看去,满眼皆是面目全非。
陆平锦怕突然出现的沉重压到自己的小男孩,所以她没有把话说尽。
不过好像还是给沈等则带去了负担,她试着捋了捋他睡着还皱着的眉,失败了。
“你怎么样?”她在小沈嘴角亲了一下,披起睡袍去了阳台,“今天才知道你的爆炸新闻,来关心一下铁树。”
“挺好啊。”
金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醒,但是这个时间早过了他平时休息的点。陆平锦促狭道:“刚确认完关系,****烧不尽啊。”
“那倒不是,是他在逼着我看他做手工。”
“不是手工!”奥河第一万次纠正,“是爱好,我就喜欢这个。”
金钦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退回床上躺了下去:“听见没?说他就爱做手工,折纸花,涂颜色,前两天硬要我买彩色丝袜回去,说丝袜做的玫瑰比纸做的更好看。”
“没见你给我买过丝袜。”
听见陆平锦在电话那头点了支烟,金钦低低笑了声:“别愁了,愁什么啊。”
“愁你啊,想没想好怎么办?现在还只是我和鲁机知道,方修盛呢?他都不算什么了,不怕伦理委员会查你?”
“那先去查蒋辽源吧,他开的先河。”
“说的你有办法一样……”陆平锦嘀嘀咕咕地埋怨,“再说了,我们奥河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就这样给他盖章?”
奥河听见了,他朝金钦扬了扬下巴。
要是平时,金钦才不理这样颐指气使的动作,不过他大概猜到奥河要说什么,就打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