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等则退了几步,本来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昏头昏脑沿着小径退出了院子。
门外的车换了地方,陆平锦晃了一下车灯,摇下车窗唤他:“这边。”
震惊归震惊,沈等则还是迅速换上笑脸钻进了车里,朝她亮了下白牙。
陆平锦从不猜没有把握的心思,她问:“见到金钦了吗?”
沈等则点了下头,又摇头:“只有奥河在。”
“哦,那估计就是去见蒋辽源了。”陆平锦发动了车,“这么晚,你有什么急事找他?”
该说实话还是说谎话?沈等则盯着被车速拖着延绵成一条线的街景,原本蓬勃饱满的蠢蠢欲动、退缩放弃也被压扁,直至这条线发出警告,他才猛地回过神:“我想问问他和奥河是什么关系。”
“然后呢?”
“奥河说,他们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
“哦。”
车开出几百米,因为急刹和猛油顿了两下,重新跟上车流后,陆平锦挑高眉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很期待你到底做了什么。”陆平锦把车上的音乐关了,“但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奥河怎么和你说的,表情什么样?”
沈等则的心情暂时跟不上她的八卦心思。
他后悔极了,他只当方修盛是想追求金钦,当一块诱人的跳板递到他面前,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可越与金钦亲近,他就越发觉,哪里是李俭说得那么简单。金钦极度防备方修盛,这不是被追求的寻常表现。
心情烦闷到了极点,他的心不停往肚子里掉,被母亲责骂过的话一句句被他自己默念给自己。废物、无能、软弱、人尽可欺,他担不起母亲的期望,小时候不行,怎么长大了还是不行呢……
情绪绷到极限,轻轻地断裂开来,沈等则摸了一下陆平锦的手背:“我看到奥河这样去碰金钦,他一定很喜欢金钦吧?”
“所以你也很喜欢我吗?”
沈等则认真地点了点头,喉间的泣意被他压了下去。
他看陆平锦的侧脸,女人已经过了非常年轻的阶段,眼角有细细的皱纹。他是知道这些细纹有多生动的,是它们告诉他,这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种,像母亲那样严厉无趣是一种,而陆平锦这样严肃与生动并存的,也是一种。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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