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转身的时候,慕容疏也缓缓地转过了头,他紧绷着惨白得面无人色的脸,死气沉沉的眼珠盯着安生惴惴不安离开的背影时,僵硬的嘴角微乎其微地弯了一下。
说实话,安宁可真不想来到慕容疏这间屋子,他害怕三爷,从他被慕容疏买回来的第一天起,他就害怕那个安静得像一具尸体似的三爷。
有时候,他也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有那么多大胆的狎客敢与三爷交欢呢?
慕容疏的屋门口很安静,安宁不敢贸然打扰他们,只好贴着耳朵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冬夜寒寂,屋里的人却一点声息都没有,却奇怪地有水滴的声音。
安宁不禁想起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爹娘,那时他们住在一间屋里,一到晚上,爹娘的鼻息声都会吵得他难以入睡,而现在安生这个大哥哥的鼻息声也时常响在自己的耳边。
唯独,三爷与老板这两个大男人睡觉是这么安静。
就在安宁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进去通告一声屋里大概有贼的消息,走廊的另一边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突然,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搭在了安宁身上,吓得他叫了一声。
「吵什么!要是吵到三爷就麻烦了!」
过来的人是安生,既然厨房里的人不是贼也不是鬼,而是他们的老板,自然不能轻易打扰了三爷,所以他才赶紧过来叫住安宁。
安宁惊魂甫定地拍着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吓死我了!」
「好了,回去睡了,刚才是老板在给三爷做夜宵。」
安生瞪了大惊小怪的安生一眼,拉着他往他们住的屋子去。
两人刚一起转了身,安生却顿住了脚步,他侧耳一听,也察觉到了慕容疏的屋子里传出的水滴声。
「怎么好像在滴水?」
安宁被吓得够呛也被冷得够呛,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滴水的声音,他搓着手咧嘴对安生说道,「兴许是夜壶被踢翻了呗,三爷他们都不介意,你管什么,咱们还是快回去睡觉吧,明早还得伺候他们两位爷呢。」
安生白了还在说笑的安宁一眼,使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才和他安心地回了屋。
慕容疏和三爷住的屋里此刻一片凌乱,地上到处都是血。那张摆放在桦木圆桌上的铜镜前,赫然有一滩暗红浓郁的血,血水自桌上缓缓垂落,一滴滴地砸到地板上积起的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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