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份解脱,既然自己无从选择,那么不管是灰飞烟灭,还是再世还阳,他都已迫不及待。
爱他的是慕容疏,恨他的是慕容湛。
爱恨一场,竟都是慕容家的人将他纠缠。
三爷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看了眼那栋才住下不久的小楼,决然地回过了头。
这一次,谁也留不住他。
又有很久未见过阳光了,以前慕容湛和慕容疏总是将他锁在箱子里,说是怕他见了光魂魄难保。但是现在三爷既已脱离了活尸的身份,见一见阳光,竟成了他眼下最期待的事。
谁能一辈子活在暗处呢?那样的苟且偷生,绝不是萧王谢扬风的作为。
三爷走累了,看见前面有间客栈,这便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了人家的门槛前。
他执着地抬起头,望着天色将明的天空,带着一丝憧憬开始等待着旭日东升。
然而,眼前的雪地很快就让三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寒冷让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手臂。
四十年前,他被人酷刑折磨过后,再被扔在雪地上受幽闭之刑而死的痛楚经历,让他的骨头都痛了起来。最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慕容湛那张略带迷惘的脸。
慕容疏那张面对自己时总带着些迷惘的脸和当时的慕容湛很像。
或许,只是他们父子都不懂自己。
想到这儿,三爷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他骄傲地扬起头,澄净的天空中月色已残。
「就在这儿,那妖孽就在这儿。」
巷口一个手提木剑的身影渐渐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个罗盘,正严格地按照罗盘所指示的方向往前走。
那头清晰的喘息声以及那喃喃的说话声引起了三爷的注意。他收回望着月亮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人影。原来,是那晚的那位道长,还真是冤家路窄。
「妖孽!」
余真人看到坐在石阶上孑然冷漠的三爷,手中的木剑一挥,立即狠狠指向了他。
自醉梦楼之后,魏王暴毙,因为此事实在过于蹊跷,令天子勃然大怒。但是彻查一番后,当夜之人却多是忘了发生过何事,更甚有的人竟是疯了。
余真人因为保护魏王不周,被削去凤临府修心观观主一职,自此再无往昔权势。
想起三爷那晚望向自己时那令人胆寒的傲慢之色,余真人便觉受了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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