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刻人们再围到醉梦楼门前时,才发现此处已是人去楼空。
「三爷,又上路了,您别不乐意。」
慕容疏跪在马车里毛毯上替三爷梳着发,他梳好发,把银梳放到一旁,手臂一弯,便将三爷围在了怀里。
三爷脸上的面具有些阴暗,许是车里光线不好的缘故,他照旧是静静的,一声不吭。
自那日他请求慕容疏让他入土为安被拒之后,他便变得更为沉默了,平时唯一肯对慕容疏说上几句话,现在也只噤声不语,只是偶或呻吟一、两声。
慕容疏知道三爷在怪自己,可他舍不得。
那可是要将他的三爷烧成灰烬再埋进腐臭的泥土里,这么一来,岂不天人永隔?
哪怕对方现在不人不鬼,但总算也在自己身边。
自己看得着他,摸得着他,这就够了。
慕容疏想到这里又是一笑,他抓起三爷半曲的手,暖暖地握了握,不过,对方手指冰冷,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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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府是四通八达的商贾重镇,就连外姓三王之一的魏王府也设在这里。
慕容疏选定了这里,花了笔钱租下了一栋被弃置不用的酒楼,改做新的醉梦楼。
明天才正式开张,今天闻名前来的富家公子老爷已是不少。
为首一位白面青年摇着扇子指了指,放出狂言道,「听说这里面有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男倌,一夜最多只侍奉一位客人,哼,此地乃是凤临府魏王脚下,只怕这规矩得改了。」
说完话他便扬长而去,负责迎客的安素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明日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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