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不时仍有羽箭自身後射来,好在若水耳力极佳,反应也快,羽箭都被他打下,倒是没有伤到他。
如此跑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变亮,远处的天幕被一道微弱的红光撕开,随後,金色的晨光慢慢从裂开的暗夜中跑出来,染开一片金色,再逐渐开始变白。
若水察觉到流云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他伸手一摸,震惊地发现流云的马脖子上全是汗,这异常的状况让他周身变凉,心中「咯!」一下。
以流云这样的宝马来说,即便奔上一夜,也未必会出这麽多汗,而且,如今这大寒的天气,马身热得更是比平时要慢一些。
脑海中倏然想起什麽,若水一转头,俯身朝下望,这才看到流云一侧的马腿上方竟然插著半支羽箭!
那箭的箭尾被削断了,因此之前隐在暗色下并未被若水发现,怕是因角度刁钻,虽被若水剑气劈去箭尾,箭头却未被剑气影响,射中了流云。
若水望著流云腿上和身後他们这一路上滴落的血迹,直觉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冰水,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冻得他失去了知觉。
慌乱地拉住缰绳,他命流云停下脚步,流云能感觉到身後仍有追兵,竟然不肯停下,仍粗喘著要往前跑。
「流云!停下!」若水气得怒吼一声,不等流云停步,人就跳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他把持不住平衡,一头摔倒在地。
流云低低嘶鸣了一声,急急停下了步子。
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此刻地上的积雪颇深,若水砸在雪地里并不觉得疼痛,只是溅到脸上的雪让他更觉寒冷。
他挣扎著爬起身,从怀里掏出十日香,扑到流云身边,看那箭头射得不算很深,总算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但是流云拖著这样的伤带他奔了这麽远,血却是流了太多,他心中不忍,泛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抽痛。
若流云是人,他一定将它按在地上,狠狠揍它一顿。
他们也算是最最要好的朋友,它怎麽可以如此任性,若非他发现,继续跑下去,只怕流云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若当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叫他怎麽原谅自己?
「笨蛋,谁让你这样没命地跑!」气昏了头,若水也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人是马,一句话先骂了出去。
停在半路,他没有办法为流云仔细包扎,只能先拔出了箭头,撒上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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