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说初九之前不让搁山上动响么,我们都商量好了,初十才去跑山呢,到那时候黑瞎子都就被人整死了。”
刘丽珍蹙着眉默默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那你就搁家躺着,好好过个年。你说你头两年哪搁家过年啊,吃完饭都见不着你人。”
虽说前两年徐宁也是在家过年,但他吃完饭就去王长海家推牌九,五更半夜都不回家。
去年初一,家里来了两波拜年的,他还趴被窝子呼哈睡呢,将徐老蔫气的,拎着铁锹就要拍他,王二利和徐龙、王淑娟紧忙拉着,然后徐宁套上衣服又跑了……
“今年我哪都不去,就搁家陪着你,行不?”
徐宁搂着老妈肩膀,呲牙直乐。“且这嘎达,烦人!这李山死了,你们别去跟前晃悠嗷,整幸灾乐祸那出,多招人膈应。”
“诶呀,我知道哇。刚才回来,我都没往那边瞅,就是碰着我杜大爷了,跟他唠会嗑。”
刘丽珍问道:“你大爷帮着他家办的事?”
“帮啥帮,帮李三找老唐搭灵棚就不错了,忘了他大孙子被茶水烫破皮,李三是咋搁背后蛐蛐的啦?”
刘丽珍闻言点头,“恩,招唤你老舅他们,去你二婶那边绞头去。”
绞头就是剪头发的意思。
“啊,我二婶烧水啦?”
“从午后就开始烧,我们搁家都洗完头了。”
徐宁笑道:“我说凤儿的头型咋飞边子了呢,你给绞的啊?”
刘丽珍没好气的推着他,道:“你快滚犊子!不乐听你说话,烦人!赶紧喊他们绞头去,等吃完饭再让你爸他仨绞,别啥玩应都往一块堆赶。”
“哈哈哈…得嘞。”
徐宁跟老妈逗个乐,便迈步掀开门帘子进到东屋。
东屋,刘大明、李福强坐在炕沿侃大山,他一手扯着门帘子,一手招呼道:“老舅,咱去我二婶那边绞头。”
刘大明有点不情愿,“你会绞啊?别跟大前年一样,你给我脑袋绞的好像狗啃似的!”
“哈哈,那我肯定会,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记着呢。”
李福强起身说:“老舅,你要不信我兄弟,那我给你绞呗,我搁家经常给满堂绞。”
刘大明摆手,道:“快拉倒吧,满堂那头型好像狗舔过似的,你净瞎整!满堂啊,走,舅爷给你绞。”
“诶!”李满堂呲牙凑到刘大明跟前,对着自个亲爹扬了扬下巴颏。
李福强笑了笑,他这儿子比以前开朗多了,笑说:“那行,咱往过走吧。”
旋即,一帮人起身往外走,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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