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节拍打着胸腔,抬头问道。
“我听说贤侄在隰州之战的时候有参赞之功,官家称赞你将门虎子,不堕你父亲的威名。”
“你这次带着百名精悍人马,跨州越郡,当真只是为了府上抚慰折家?”
李守节将汤碗往里推了推,用一旁绢布擦了擦嘴,笑着说道:“那李叔父以为侄儿此番北上,真实目的是为了……”
李万全佯装发怒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他起身来开桌案,坐到了李守节对面的椅子上,开口问道:“你就告诉我吧,这西北苦寒之地,我实在是呆够了,有时候出巡的时候都能遇到黄沙漫天。”
“连此地的小娘子都那般刚强,不似东京城里的小娘子那般温婉客人。”
听着李万全半真半假的粗鄙之言,李守节将绢布丢在了一旁,笑道:“西北、河东皆是大周疆土,叔父为国戍边,正是天子对叔父的考校,若是叔父不能镇守好延州,何谈再调回关东州郡。”
“李叔父莫非以为这大周天下的职缺多如牛毛?”
李守节靠在了椅背上,接着说道:“自唐末以来,梁、唐、晋、汉先后立国,再到太祖带兵诛佞臣,建立大周,这五代朝廷产生了有多少将吏,天下的职缺和禁军的军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是您在延州做得太差劲,您以为官家还会再给叔父机会吗?”
“或者说,您和前延州节度使李节帅一样,和天子有旧谊?”
李万全默然不语,他本身就是个粗人,除了弓马娴熟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功绩。
他之所以能够到延州出任留后,也是当初随郭威起兵入东京的功劳使然,若是在延州平平无奇,回京后没准就被放在某个虚职上终老一生了。
没了之前的锐气,李万全仿佛苍老了不少,平时挺直的脊背也肉眼可见的弯了下去。
“贤侄,你可有教我?”
“李伯父,您能够被官家放在延州,足以证明官家对您还是寄予厚望的。延州北抵银夏,南通鄜坊,是要害之地。”
“官家放您在这里,不无防控定难军的心思,就算不能防控定难军,这延州也要治理好,不能任由府政败坏下去。你踏踏实实地治理好延州,比想这想那的强多了,你说呢?”
李万全连连点头:“贤侄所说的有理,只是这州政繁杂,我该从何处使力?”
“反正就算是现在派人去夏州,一来一返估计也要花上十多天,如果您不嫌弃我见识短浅,我倒是愿意替您提两个建议。”
“贤侄但言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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