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没成年的稚子出面。
李守节看着对面两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稚子,他和闾丘仲卿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高门贵子,二人尽管年纪不大,却能够忍住枯燥,参加这种礼仪约束极强的宴会。别的不说,就凭借符彦卿的恩荫,这两个符家子未来少不了一个地方长吏。”
就在李守节为符家兄弟二人安排未来的时候,东道主魏王符彦卿在两个漂亮的女使搀扶下来到了大殿。
“魏王(父亲)。”
符彦卿显然心情不错,高兴地朝殿内四人点了点头。
他看到李守节谦谦有礼,不似李筠那个匹夫一般无状,而相貌又似乎仿其母多一点,英武不凡。
心里对于这个准女婿更加满意,坐在主座交椅上后,符彦卿朝着李守节问道:“从东京来的路上,还算太平吧?”
李守节闻言看了一眼闾丘仲卿,沉吟片刻方才离席回道:“敢叫魏王知晓,某有罪,某没有保护好天子赏赐给魏王的玉带,一伙天雄军士卒在昌乐县打伤了我几名手下,趁机抢走了御赐之物和数百两银钱。”
“请魏王治罪。”
“什么?”
听到李守节和刘思遇不同的交代后,符彦卿有些疑惑,他明知故问道:“得臣可知道抢东西的是哪个混账,不妨直言,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大名府行如此恶行。”
“是天雄军指挥使刘思遇,我听手下士卒所说,刘思遇看到他们身怀财物,而人数又少,于是恶向胆边生,强行抢走了玉带和数百两银钱。”
“等我从后面赶到的时候,此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或许刘衙校只以为是普通乡人的财物罢了,毕竟当时几位昭义军的士卒只着一身便服,刘衙校可能只是抢东西抢习惯了。”
听着李守节言之有物,一时间符彦卿倒也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但是本着刘思遇跟着他好多年了,也不好只听李守节一人之言。
“得臣,勿忧。若真是这个混账干的,我绝不姑息他。只是得臣所言‘抢习惯了’是何说法?”
说到这个,李守节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的表情,他语言闪烁地说道:“我听说...我听说,在大名府,魏王府上下都喜好抢人财物,其中以刘衙校为最,人称‘刘阎罗’,能止小儿夜啼,但乡民们都说他其实是给魏王背了骂名。”
“胡说,”符彦卿激动地反驳道,“我何曾让他替我搜刮财物了,此獠殊为可恶。”
对于李守节所说的聚敛财物,符彦卿其实是知道一点的。
刘思遇时不时地会以地方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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