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由于他被抓获一天以来,束手束脚,连吃食都没怎么给他提供,甚至身上还挨了几顿打。
因此此时早就饿坏了,何况还是李守节还给他提供的是山珍美食,因此他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但是侯霸荣并没有完全松懈下去,在他不修边幅茂盛的毛发遮蔽下,他的眼神不断瞟着坐在上首的李守节。
关于李守节这一伙人的来历,他一路上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今日众人披上半甲赶路,他才万分懊恼到,感情这真是昭义军精锐,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但是即便如此,假使重新来过,他照样会偷李守节这伙人的马匹,只不过会选择见好就收。
毕竟当时侯霸荣已经断了口粮,他又急于开张,当听说冀氏县外城来了一批大手大脚的富贵人家,他这才鬼迷心窍,居然敢在在县城外面就下手。
一开始侯霸荣是准备偷两匹马就撤的,谁曾想那里居然还有一匹上好的河东大马,那牙口、那骨架着实太过诱人。
在他准备把那匹河东大马迁出马厩骑走之时,那匹河东马居然一脚就踢了上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个拉扯侧身撇过去,恐怕此刻他的坟头都有两尺高了。
更让他难以预料的是,夜里居然还有巡查的,他猝不及防下,差点被那匹河东马踢中胸膛,惊动了巡查的两名昭义军卒。
之后那匹河东大马嘶鸣不断,更是惊动了客馆内的众人,使得他走脱不得。
“昭义军李筠,我倒是听说过。这群人不愧是昭义军的精锐,我这次栽得不冤。”
本来侯霸荣都认命了,任由李守节打杀,可是谁曾想,饿了一天后,他再次吃到可口的熟食,内心竟然有了几分害怕。
“这个昭义军衙内会怎么处置我呢?”
侯霸荣,本是河北邢州人,后汉乾祐年间为了躲避战乱,这才孤身逃入河东。
他当时年纪不大,孤身一人,既没有什么谋生手段,又没有亲族可以投靠。
因此侯霸荣只能在汾河上下游,行偷鸡摸狗之举,做些无本买卖。
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官府抓获,可真当这一天到来之后,他还是很难心平气和地接受。
侯霸荣看着上首的李守节就着简易的桌案,细嚼慢咽地吃着肉食,眼里是止不住的羡慕。
没有人是生来就像落草为寇的,都是这凶险的世道把他逼上这条路的。
“他娘的,狗衙内,这等穷山僻壤还这么穷讲究。”
其实侯霸荣冤枉李守节了,这些简易的桌案,是刘继忠为了弥补在冀氏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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