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放心,就是他心底深处有多害怕。
可她却没信那个衰仔,而是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在他的住院单上签了字。
真想跟他说对不起啊……对不起路明非,是师姐太小看你了。
八足骏马马鬃飞动,空气中雷屑翻飞,宿命之枪昆古尼尔上翻动着死亡的黑色气息,奥丁的动作那么缓慢、强大而又优雅,这是一场仪式,一场剥夺生命的仪式,那支矛一旦脱手,陈墨瞳的生命便熄灭在这个世界上。
这就是死亡么?诺诺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枪,对着神发射!
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浮出苍凉的歌声,它很轻微,却无法被压制,一切的狂风暴雨,雷鸣马嘶,枪声震耳,都压不住它。
那是爱尔兰的荒原上,无边绿草上,荫荫高树下,父亲和女儿的对唱:
father,dearfather,you'vedonemegreatwrong,
youhavemarriedmetoaboywhoistooyoung,
iamtwicetwelveandheisbutfourteen,
he'syoungbuthe'sdailygrowing……
还有高亢的引擎声,有什么人正逼近这里,风驰电掣地赶来了。
诺诺隐约记得这首歌,在某个地方她应该听过,好像是在寂静的雨夜中,雨水在车窗上爬动,路明非在开车,车里放着这首歌,他们像是在旅行又像是在逃亡……可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她全然想不起来了。
她不用思索就能译出歌词,女儿唱:
“曾有一日我远远眺望,视线越过古老城堡的高墙,
我看到一群少年在尽兴玩乐。
我的心上人仿佛花儿一般,在人群中若烂漫光芒,
他是那样年少,但是他日复一日地成长。”
父亲唱:
“那天清晨,曙光微微现出东方,
我的女儿和她的心上人啊一起去干草堆那边游赏,
他们的爱情呀,是那样的神秘,她可不开口讲,
可是真奇怪啊,自那以后,她不再抱怨他的青涩飞扬。”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有人正驾车赶往这里,车内音响放着这首歌,可他距离这里还很远,诺诺又怎么能听到?
但诺诺知道是谁来了,而且相信。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很确定那个家伙正把油门踩到底,转速表在红线区里跳动着,那辆车如利刃般割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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