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既是威胁,亦是挑衅。
流放之地未定,尚不能翻脸。
皇后硬生生忍下气来,冷声道:“不劳太子忧心。”
陆景阳笑了声,结果婢女递来的温帕擦了擦手,不紧不慢道:“既然封玉荷在遂州,那我好心成全,也让封意人去遂州,兄妹团聚,是为佳事。”
他抬头,问道:“母后觉得如何?”
遂州路远,万里之外,这一路九死一生,便是到了遂州,瘴气之下,又有几成可能活下来。
封玉荷那时候是被送去的,一路有封家的家仆护送,起码衣食无忧,到了遂州也早有人一切安置妥当,可封意人是戴罪之身,必不可能舒舒服服过去。
皇后只觉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胸口猛烈起伏了几下。
“太子当真要赶尽杀绝?”
她眼神阴狠,带着恨意,直视面前这个还称她为母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