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别说这些封建迷信东西!”
老人们想起前些年的政策,顿时讪笑。
钱进浑不在意。
下马桥杀的是一头大黑猪。
大牤牛杀猪前先祭刀,往刀上淋了烧酒。
但海边风大,他用火柴点烧酒,一连三根火柴没点燃。
这事上显然有说法,让他有些着急。
钱进上去掏出防风火机给他咔哒一下,火焰嗤嗤的响,杀猪刀上顿时烧起火来。
他把这支防风打火机递给了盛金顺:“送你了,我家里还有呢。”
盛金顺笑的合不拢嘴:“这怎么好意思?哈哈,年前我看到刘家有人用这个防风打火机,这东西确实好用……”
几个青年把黑毛猪捆在门板上。
猪尾巴一个劲的摇晃,这黑猪扯着嗓子拼命的叫。
准备工作已经做齐了。
褪毛用的十二印铁锅架在三个石墩上,锅底还粘着去年交公粮时熬稀的焦渣。
这年头不讲究,钱进提醒收拾一下,盛金顺浑不在意:“都是粮食。”
女人们攥着豁口陶盆围成半圆等着接猪血,她们盘算着接完猪血,能蹭点热汤回去给孩子润肠。
盛成功换了身对襟老布衣裳,拿了一条枣木拐杖。
这拐杖看起来有年头了,上面还雕成了龙头形状。
拐杖跺地三响,他用洪亮的嗓音喊:“送祖宗喽……”
当地风俗,年前接祖宗回家过年,年后还要送回去。
沉重的拐杖跟夯地似的夯在祠堂地面砖头上岗,震得大梁上“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横幅簌簌落灰。
大牤牛手持钎刀在黑猪跟前比划。
黑猪还在嗷嗷叫。
他上去冲黑猪前胸一脚,黑猪估计被踢得岔了气,这下子钎刀再顶到它跟前它就没声了。
见此有老人冲钱进得意一笑。
钱进懵了。
敢情这钎刀的杀气是这么来的!
钎刀捅进喉管横拉,猪血喷在接盆里,盆里今早上落下的白霜顿时消散无影。
老牤牛用豁口瓷碗舀起头道血,泼在祠堂门槛的凹槽里,血水顺着青石纹路慢慢渗进了冻土。
杀了猪开始褪毛。
滚水浇上猪身的刹那,腥臊蒸汽裹着死皮味漫过晒场。
二十几个半大孩子挤作一团嘻嘻哈哈,对于血腥场面毫无惧色。
钱进被让到祠堂耳房烤火,抬头瞥见梁上悬着的麻绳网兜里有干瘪的肉丸。
盛金顺告诉他:“那都是上俺队里来偷东西的小偷,叫人抓住以后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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