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低声道:“我乃先帝亲弟,又没有违法乱纪之举,凭什么杀我?就因为有我觊觎皇位的流言?流言岂能采信?就算是我和宦官有所来往,那……那也不能算是谋取皇位的证据啊!我乃宗王,若要治我的罪,岂能没有真凭实据?”
“大王,宦官若要加害于您,又怎么会囿于此事呢?”
袁树感叹道:“当初,晋惠公要杀权臣里克,里克是迎奉晋惠公回国登位的功臣,惠公却要杀他,他不服,惠公便告诉他,说他既然能够迎奉自己,以后也能加害自己,自己为此感到昼夜不安,只能选择杀掉里克。
里克对此无言以对,十分感叹,临刑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惠公只是想要让里克去死,既然决定了,又怎么会因为没有真正的罪名而停止呢?罪名没有,捏造一个便是了,更何况大王交好宫廷宦官,这难道不足以当作罪证吗?
自古以来,外臣们都不应该结交宫廷内侍,这是犯大忌讳的事情,只要做了,不管目的是什么,都会引起天子猜忌,更何况大王的身份、过去所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得出一个对大王不利的结果,难道很难吗?
建宁元年,天子年仅十二,却能够亲自持剑与宦官合击,逼窦武自杀,软禁窦太后,夺取天子印玺、符节,强夺皇权,天子如此在意皇位,连拥护自己的人都能杀,又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更何况天子身边还是那样的一群奸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