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了摸袁树的脑袋,又说道:“不过我儿还是聪慧过人的,一早就察觉出那些阉宦居心不良,为父才有了警惕之心,这才派人死死盯着宫里的动向。”
“那便好。”
袁树很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可以确定宦官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那我们怎么能容忍宦官坐收渔翁之利呢?父亲,我建议,只要把韩宗一人铲除掉,就可以了。”
袁逢稍稍一愣,而后问道:“只是铲除掉韩宗吗?可是韩宗已经被你打击的颜面尽失,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清除出太学,他已经是废物了,只是铲除他,有什么意义?”
“儿子是不想让宦官太得意。”
袁树摇头道:“眼下这个局势,归根结底,还是宦官造成的,是宦官阴谋策划此事,是士人不过是被宦官煽动,没有这个机会,他们并不敢主动针对袁氏,而宦官有能力主动针对袁氏。
由此而观之,儿子认为宦官才是目前袁氏最主要提防的对手,至于士人,儿子一番讲学已经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了,并且还随时面临着党锢之祸的牵连,继续打击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袁逢思考了一番,不得不承认袁树说的是对的。
但是他觉得袁树作为一个火气十足的少年人,居然可以忍住心中的愤怒,就这样饶过那些拼命诋毁他的人吗?
自家的麒麟儿居然如此宽容大度?
“术,你不会对那些曾经诋毁你的人感到愤怒吗?不想报复他们吗?你若想,只管说出来,千万不要勉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有仇,就一定要报,千万不要瞻前顾后。”
袁树笑了笑,摇了摇头。
“父亲,儿子当然感到愤怒,但是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士人,是皮肤之患,看得见,摸得着,对我们有敌意的人也都暴露出来了,而宦官,是心腹之患,我们不知道哪些宦官真的可靠,哪些宦官又心怀鬼胎。”
袁树这么说,袁逢还真就觉得很有道理。
此番事发的最开端,是与袁赦交好的淳于登上门,就是因为淳于登顶着袁赦的光环上门,才让袁逢和袁隗失去了该有的警惕之心,接受了天子诏令而没有及时推辞。
可谁知道淳于登居然带头背刺了袁氏,搞得袁逢和袁隗一度十分被动。
现在局面是已经被袁树用嘴炮给翻了过来,但是淳于登和那些主动算计袁氏的宦官的账,袁逢还记在心里。
果然啊,比起士人,更加没有底线和节操的宦官是更加不能相信的。袁逢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认可了袁树的看法。
“我儿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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