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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乱那人额前整齐的刘海。
沈声含问他为什么把窗户关得死紧。
竹马嘴角抿紧,沉默地又打了一页纸的草稿,很久之后,才又说了句:“太响了。”
沈声含当时只觉得:看来确实很响,好不容易写出一道题,又错了。
……
沈声含睡得并不安稳,无意识地朝男人凑近了些,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脸颊微微凹陷,嘴唇也显得rou嘟嘟的,只是眉头微皱,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泽冉小心地翻了个身,揽过少年的肩膀,一如往常,慢慢地拍背。
少年安静下来,平稳的呼吸声似乎融进缎子一般细腻的夜色里,他依恋地凑近了一些。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幼时的簌簌独自一人躺在这床上睡觉的场景,他会将手放在枕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也像这样一般鼓起,也许会因为当天的开心事做一个美梦,也许会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或者检查作业,做一个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