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言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几分钟,内心在狂喊。
啊啊啊……他刚才脑抽了!
他怎么就脑子一抽了呢?一定是因为太心痛那张雷符了!
真是太流氓了!
然而一半儿自己在疯狂尖叫,另一半儿的自己在理直气壮。
调戏一下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啦?
他们都谈恋爱了呀!
手也拉过了,亲也亲过了。不就是吹了一声口哨嘛……
但是顾见承怎么现在还没出来啊?他会怎么想?
他刚才好红哦……
就在詹言开始担心他把自己憋死在浴室里的时候,顾见承终于出来了。
面色看上去还是沉稳的,就是耳朵还有点红,说不准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什么……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詹言悄悄往他那边儿瞥,顾见承规规矩矩地擦头发,一眼都没往他这边儿看,但是脖子根又开始红……
怎么这么纯情啊?他以前不是很黏人、讨晚安吻讨得很娴熟吗?
顾见承正在很艰难地控制自己。
言言真是、真是……他感觉不到危险的吗?
顾见承感觉自己心里翻腾得厉害。很想,很想很想,把人抱住,用胳膊把人禁锢住,锁起来、藏起来,全都覆盖上自己的影子……他还在旁边儿一眼一眼地偷看过来!
詹言带着点儿心虚,又觉得有点儿有趣,他拿着干毛巾凑到顾见承身边儿:“我给你擦擦头发?”
总得有人主动打破一下尴尬嘛!
“不用。”顾见承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见他躲开,詹言又好玩儿似的凑上去:“擦一擦嘛。我就开个玩笑,你生气了?”
顾见承目光沉沉盯了他两眼,把他按住:“你头发长,我给你擦。”
“好啊。”詹言大大方方坐到椅子上。
等看着詹言低着头让他擦头发,顾见承心里又涌出复杂难言的滋味来。
詹言不喜欢别人碰他头发。大学大家都住在一起,难免有时候挨挨蹭蹭,詹言要么躲了,要么直言。他头发自来卷,不知情的同学有时候会开玩笑想摸摸看,有一次遇到个听不懂话的,非要动手,他把人怼得当场下不来台。
顾见承也碰过詹言的头发。唔……亲亲抱抱的时候会碰上一点,但他没上手摸过。这和亲密关系无关,顾见承不是那种学不会尊重非要搞特殊来证明爱的人。
可是他在火车站见到了詹言毫无芥蒂的让他家里人摸他的头。“不愿意被别人碰头发”不纯单纯是一种好恶,也是詹言心里的区域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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