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事儿,此刻已经传进后宫了。”秦姝又为自己斟酒,有些贪杯的趋势,“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蹭饭了。后宫这点小事儿,实在算不得什么,诸位的才能,日后有的是机会发挥,莫急,莫急。”
顾琛虽不清楚这位再等谁,但说到此处他还是满怀歉意,“殿下恕罪,今日晌午,臣恐怕让殿下失望了。”
秦姝撂下酒盏,“陛下斥责尚书了?”
顾琛垂头,秦姝可以将此宴席当做家宴,顾琛却因心里存了这事儿而无法释怀,“臣有愧于公主...陛下虽无意追究扶摇阁之事,但仍未减杀意,恐怕,那物并不能令他...”
并不能令他看到自己的诚心,也无法通过自己而消解对老师的忌惮。
“起杀意?”秦姝唇角一勾,眉眼带笑,“起了杀意,他也不会叫你去杀人的,估摸是说借你弟弟的手中刀一用了。”
顾琛的头垂得更低。
“尚书是被气得昏头了。”秦姝站起身来,脚下略显虚浮,行至顾琛身侧斟了杯酒,“陛下能想起来用令弟,才能想起来尚书的忠心。”
“事情,得一步一步做,猜忌,也得一点一点消。”她举起那酒盏递给他,“选了这条路,就没法心急了。”
顾琛一饮而尽,眉头紧锁,“难不成,就要每次都等着陛下发难,吾等再从中斡旋?朝中蛊惑陛下的臣子一日比一日多,那李纪安的是什么心思,吾一眼便知!此等混淆视听的歹人若是整日围在陛下身边,何日才能还朝中清明!”
谢行周这才喃喃道,“李纪?是当初与张弛交好的那位兵部侍郎吗。”
“正是此人。”
谢行周倏尔抬眼,“当初在通阳关与南燕一战,他也在。”
秦姝眯起了眼。
“此人一直安分守己,十三年前也不过是个小小参军,故而我一直对他没有太多注意,还是我回京之后再次见了他才想起来的。这些时日我也对他有过观察,只不过被扶摇阁的公务屡屡打断了而已。”
谢行周试探的目光看过来。
如若这人在当初也参与其中,不管是谋权也好叛国也罢,眼下都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助他往上爬。
后宫,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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