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嬴政的谈笑令张良倏然愣住。
不谈他会是何种君王,只道与前代不同,且要他同观。
其女嬴荷华,甚爱先礼后兵、张弛有度,这是谋略家那一套。
嬴政,无愧是当今的秦王。
于外杀伐果断,兵法娴熟,于内掌策群臣之际,胸量甚广。
更古未有之大业,只能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君主,莫说十个韩安,前代全部的诸侯加在一起,也未必有。
在许栀的遥望,嬴政的注视之下。
张良掀袍,于雪地上垂首。
“臣张良,无论得失,皆与大王同观。”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无论得失。
许栀仿佛听到张良对她说,“兼并天下,非你父王莫属。”
张良这一跪,许栀就知道她再也不用质疑他的忠心了。
——
邯郸的剪影被落在身后。
在离开邯郸的前一晚,许栀让阿枝乘夜去了一趟韩仓埋尸的地方。
“公主为何要告诉他郭开被杀之事?韩仓此人阴狠毒辣,残杀李牧副将杨岳,死不足惜。”
“听陈伯所言,郭开给了他毒药,但他最后没杀李贤,是有此执念。人死后或许还有灵魂,告知他此事,要他散怨去念,勿要徘徊。”
“公主心善。”
许栀抬眼望月,喃喃道:“执念过重才有现今眼前的一切。”
她,她的父亲,她的祖父,皆因执念而导。
“公主,回咸阳之际,您与李监察生出不快,廷尉一直有助于公主,可需在廷尉哪里有所铺陈?”“他知公主对张良之意,恐是麻烦。”
“李贤。”许栀忖度,“李贤手里有不少密阁的人,还不至于与他闹翻。这等小事,先不要主动惊动李斯。”
“诺。”
许栀说罢,看一月清辉洒在雪壤上。
“怀清前日来信所言,相见之处是终南之翠华山,此地不是商贾之布。”
“或许是主母择选一处清幽之地,若在闹市恐太过大张旗鼓,届时公主带了仪仗亲卫前往也无妨。”
——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终南,翠华山,梓桐林
冬日雪厚,曲径通幽处,连片的栏杆木式建筑,有隐居的高人。
隔绝外部,中座之屋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棋格遍布,放置了许多钉子与麻绳搓成的线条。
不但纵横六国,更有南海诸国,东海之滨。
墨柒念叨着,把道袍又裹紧了,嘴里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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