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得不比官家小姐差,你拿大帅吓我,我还要笑话哩!”
哼着十八摸大摇大摆走了。
对着他的背影,春三娘更落下泪水。拭过泪,想到自己这一身装扮不容易,可不能在这雪中多呆,呆久了头发衣服全湿,成一只雪花落汤鸡可就不妙。
又想二牛这事,算是一个谈资,可以对大帅撒个娇儿什么的。欢场女子从来伶俐,这就从不好的事情中,反而找到对她有利的一面。
她一路行来,雪深打湿绣鞋。在帅府门上就对张伯求道:“大帅让我过来,不想湿了妆容,有没有镜子可照一照?”
张伯就给她找了面镜子,春三娘不看到还好,看到更想泪流。过去全是菱花铜镜,大的价格昂贵,小的好的更精致,也不便宜。
她一面也没有,这帅府中随随便便一个老家人,就有一面全身大铜镜。
帅府所安的这所房子里,可能主人收藏镜子,光库房里就有几十面,谁要用谁就去搬。铜可铸钱,只统一管理就行。
而春三娘眼中这看门的,却是久跟老帅,又给了大帅,随他吃苦过的张伯,要东西只要有的,从来不缺少他的。
张伯还不是有意要的,是张家等亲兵要修胡子,就弄了一面来。
对着这全身大铜镜,春三娘扑簌簌落下几点泪水。就此泪水,把自己眼圈子弄得微红,又含泪隐隐在眸中,随时有要出来的可能,是一个北风凄楚人模样。
走出来,对张伯道谢。张伯指一个亲兵带她进去,交给在厨房中帮忙的小螺儿。小螺儿听说是大帅让进来唱曲玩耍的,让她在厨房隔壁坐着,给她一盆火,送上一盘子酒肉来,拿她取笑:“你吃得饱饱的,等会儿我们击鼓传花,你可记得我的模样,不要把花落在我手里。”
春三娘欠身子赔笑:“那是自然。”
调弄几个琵琶,再在心里酝酿一下受苦人的辛酸情绪,狠狠地存在心里,等下好用。
大厅上欢声笑语,廊下也坐满人。不当值的将军们,府中的亲兵们。苏云鹤和林家贺家公子们在斗嘴,廖明堂坐旁边听着。
苏云鹤笑:“这表弟呀,还有得宠不得宠的呢。”贺二公子敲桌子:“得宠的今晚多喝酒。”林长公子斜眼苏表弟:“表弟呀,劝你不要太兴头,你这新盔甲又穿上身,小心摔着。”林二公子笑得不行:“你摔着我给你压岁钱。”
“你又不是我长辈!”苏云鹤笑嘻嘻。一转脸见到萧护过来,表弟们全迎上去吵:“表哥,给多少压岁钱?”廖明堂跟在后面想,他们都能要,自己是不是也要一个,再来,给儿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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