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只隔了个事儿。
“土木堡之变!”蒋庆之喃喃的道:“那一战葬送了大明最精锐的将士,葬送了大明最有厮杀经验的一群武勋武将……从此后,帝王就再无压制文臣的能力。从此后,士大夫们就成了这个庞大帝国的主宰。”
蒋庆之突然打个寒颤。
凌晨之间的天地最是昏暗,天边残星闪缩的有些凄凉,连风都变得格外寂寥。
“朕一直在想,当年的土木堡之变,为何疑窦重重。”嘉靖帝负手在殿外缓缓而行。
蒋庆之觉得身体有些冷,殿内燕三依旧在盘问廖晨。
“……江彬手握重兵,兼执掌锦衣卫与东厂,权势滔天。先帝……有些糊涂了。”嘉靖帝点评了一下先帝。
蒋庆之说道:“陛下,其实先帝不是糊涂。”
“那是什么?”
“率真。”
那个笑嘻嘻的帝王总是把一切往好处想,哪怕被群臣阻拦,无法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依旧不会发怒,他会自娱自乐,给自己封官,什么先锋大将,什么总兵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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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嘉靖帝点头。“你倒是敏锐。”
不是蒋庆之敏锐,而是他在后世看过不少关于朱厚照的记载,对这位帝王的印象颇深罢了。
殿内传来了廖晨的声音,“彼时老夫不在陛下身边,不过后来随陛下回京途中,曾听陛下说,落水后,他觉着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脚腕往下拖。他以为是……鬼。”
蒋庆之的身体麻了一下,“是水鬼!”
提前得知消息的江彬令擅长水性的心腹在水中等候,就在先帝落水时,拽着他的腿往水深处拉。
淹死他!
蒋庆之仿佛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
“先帝不知挣扎了多久,幸而力大,奋力挣脱。”廖晨的声音中带着不知是绝望还是自嘲的味儿,“彼时罪人惶恐不安,觉着帝王自有天佑……回到京师后,罪人便病倒了。”
人心才是万病的根源!
蒋庆之想到了这句话,疾病来自于情绪,来自于七情六欲,来自于贪嗔痴……
有人说疾病来自于病菌,那些乞丐整日在最脏的地方厮混,天竺那些苦行僧故意接触脏东西,乃至于……干了一杯那啥水,上楼梯有劲了,吃嘛嘛香。
乞丐无病无灾,苦行僧长寿,喝了河水的信徒屁事没有。
为啥?
蒋庆之觉得是因为他们笃信这一切都是好的,善的,对自己无害的。
你信什么,什么就会来临。
“先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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