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是手握无上利器,可人心不正,也只会沦为藩镇与野心家作乱的工具。长威伯以为然否?”
老夫子后面这番话让本想离去的蒋庆之动了心,他微笑道:“在我看来,儒家乃是文,可对?”
王庭相点头,“正是如此。”
“那么墨家是工。”
“正是。”
“文,教化天下。可要强盛大明,需要的是什么?工!”
“非也,人心教化,则国稳固……”
“可如何抵御外敌?”蒋庆之目光炯炯的道:“难道也用人心,用教化?千年以降,汉唐是用刀枪教异族做人,而前宋却是用赔款来消灾,最终难免被一阵毒打,从汴京滚到了南方苟延残喘。先生何以教我?”
王庭相说道:“君贤明,臣尽心,整顿军队就是了。”
钱正说道:“上次清洗京卫,先生就说此乃正道,对那些反对之人嗤之以鼻。”
蒋庆之的兴趣越发浓郁了,“异族有铁骑,有野蛮,令九边将士闻风丧胆,那么,儒家对此可有办法?”
王庭相干咳一声,就在蒋庆之等着老夫子的糊弄时,只见他叹息一声,“难。”
能主动说出难这个字,令蒋庆之不禁多了几分敬意,“二十年前佛朗机人在广州外海与我大明水师厮杀两场,坚船利炮令我水师震怖。儒家可有解决之道?”
王庭相仔细想了想,蒋庆之说道:“王先生从小读书学的都是文,对于此等工事怕是一无所知吧?”
王庭相叹息,“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钱正见先生局促,忍不住反驳,“此事自然有工部,有工匠去为之。我等教化人心就是。”
“匠户乃贱籍,且统御他们的乃是儒家子弟,他们懂工事否?外行人统御内行,且做事的都是贱籍,你觉着如此构架,可能改变现状?”
钱正说道:“只要朝中重视,在下以为不是问题。”
“可朝中衮衮诸公在忙什么?”蒋庆之反问。
钱正说道:“辅佐君王治理天下。”
“非也!”蒋庆之说道:“他们忙着争权夺利,忙着蝇营狗苟为自家捞好处。另外,不是没人看出火器的犀利之处,可朝中群臣为何视而不见?是眼光狭隘?不,是因他们不懂!”
蒋庆之看着王庭相,“遇到不懂的事儿,他们不是说躬身去问,去学,而是把头抬起来,倨傲的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们为何视而不见?是因倨傲,是因心虚!”
“他们倨傲什么?从小……”蒋庆之指着课堂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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