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莞尔。
“那些人便发牢骚,说家中如何艰难,成国公讥讽他们,说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你等祖上积攒的功勋,也差不多吃到头了。这富贵再延绵下去,那不是福,是祸!”
老纨绔这话倒也不假。
杜贺唏嘘道:“有人反驳,说夫子的后人为何能富贵延绵不绝?”
蒋庆之呵呵一笑,知晓老朱定然是作难了。
杜贺说道:“成国公突然就笑了,说……”,他压低声音,“说那府中不知多少龌龊事儿,这事儿暂且不提。
这个帝王拜一拜,哪个帝王拜一拜,一朝改朝换代,无论是谁入主中原,那家子都诚惶诚恐,只知晓高呼万岁,就如同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一家子就如同是庙里的木雕神像,就是个摆设。且还得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来帝王忌惮,这等富贵谁要?”
这番话颇有哲理,蒋庆之没想到看似纨绔的老朱竟然有如此深刻的一面。
“那些武勋退而求其次,便让成国公出面,劝说伯爷放一条出路给他们的儿孙。”
蒋庆之笑了笑,“所以你今日是来做说客的?”
杜贺摇头,正色道:“如今我老杜跟着伯爷,只求沙场觅功名。至于儿孙,等小伯爷出世了,我的儿孙自然会跟着小伯爷。富贵我愁什么呢?”
这个无赖!
蒋庆之指指他,笑了笑,但却默许了。
他必须要给追随者一些好处,否则谁愿意跟着你?
“你回去放话。”蒋庆之思忖片刻,“一切恩典皆来自于上。另外,富贵就两条路,第一条文,一条武。其实还有第三条,只是看他们愿不愿走。”
“哪一条?”
“出海!”
……
在蒋庆之出手整顿武学,开除了十余学员后,武勋们就连日聚会。
昨日他们和老纨绔争执了许久,好不容易得了个许诺:庆之那里不会赶尽杀绝,不是说了吗?武勋子弟优先录用。
“这有屁用!”
“老子那儿子成日睡到日上三竿,让他每日早起出操,他能和老子翻脸!”
澄阳伯魏荣想到十九岁的儿子魏芳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人劝道:“老魏,你那儿子也忒不像话了些,你祖传的大棍子呢?该用上了。”
“是啊!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听话就揍。”
魏荣冷笑,“你老王的两个儿子,一个好嫖,一个好赌。你陈家的独苗也好不到哪去,整日沉迷斗蟋蟀,据闻有次输掉了三千贯?好大的手笔。”被反杀的两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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