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个两全的法子:“想来,沉才人性子沉稳不会如此冒险,是不是,身边的下人,手脚不小心呢?”
雨露得宠,陛下或许不会舍得她死;而贺兰是贺家的人,陛下要给贺家交代,即便这小丫头是故意构陷,陛下都未必会拂了贺家的脸面。
宁妗蓉赌不起,她得替皇帝保下雨露。
于是她一双眼凌厉地扫向雨露身边跪着的画春。画春被吓得抖了一下,眼眶一红,刚想喊冤,却立刻反应出来这是要找个人来顶罪。
迟疑几息,她眼角划过一串泪,立刻想要叩头认罪,却觉身旁的雨露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她。
“娘娘,嫔妾身边的几个侍女都是细心之人,也断然没有胆量做这种事,嫔妾可为她们担保。”雨露捏了捏画春的手心,示意她不要自乱阵脚,稳了稳心神,看向桌上那碟兰花酥,深吸一口气,准备一赌:“娘娘,那兰花酥是嫔妾亲手做的,可否予嫔妾一观?”
宁妃没想到她不愿找人顶罪,一双柳叶眉蹙得更深,压着火气抬了抬下巴,让人给她递过去。
那迭兰花酥同刚做好时并无什么差别,不是被人替换,只蕊芯处闻起来有淡淡清苦,是被人点进了青鳞草的汁液。只是这毒草特殊,一入食物便会融进去,太医只能查出是有还是没有,查不出剂量。
来漪兰殿前,楚渊为了宽慰她,对她说过,即便真定了她的罪,他也不会让她真的有事。可那是最后一条风险重重的路,他要救一个后妃,谈何容易,是不是真愿意为自己做到那一步?
她得自己来赌。
青鳞草长在北境溶洞,极其难得,且采摘之人一次只能采下一株,否则自己也会中毒。若贺兰手中有足够多,一定会想办法塞进暖玉阁,可她没有,那她手中恐怕也只有少量。
要每块糕点都淋进致命的剂量一定不够,太医查不出剂量,所以很可能只在每块糕点上淋一点,吃了半块,自己服了剩下的所有,好让人以为这每一块点心中加得都是致死的剂量。
不能让画春和侍书来顶罪,不能赌楚渊和楚浔的真心,不能就这样被构陷而死,让蕴之和娘担心。
深深几息之后,她终于抬起手,捏起一块。
宁妗蓉忙问:“你做什么?”
“嫔妾赌,”她深吸一口气,一双杏眸微闪,望向宁妗蓉:“这半块点心,不会让人毒发。”
宁妗蓉不会不让她赌,否则她自己也会被牵扯进来。果然,宁妃神色复杂的瞧她片刻,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默许了。
画春一把捏住她的手,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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