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艰难坐起,喘粗气,连骂人都断断续续。
秋东颇有闲心的想,看来卜鹤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丝毫谦虚呀,老皇帝这样子,是个人都能看清他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他随后扯了把椅子摆在老皇帝床榻三步远的位置落座,好整以暇道:
“可惜这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您这句早知道,也只能在摘星楼里无能狂怒了,除了呈口舌之快外,没有任何作用。”
到了这时候,老皇帝脑瓜子还在不停打转,他用狼一样的眼神看向秋东:
“既然你假死组建定国军,早有反叛之心,那肯定早就盯上朕手里这把龙椅了吧!亏太子还觉得你是忠心不二的好兄弟,为了你与朕反目,一夜白头,呵,到头来最傻的竟是他!
事已至此,咱们不说你那愚蠢的兄长,就说眼下。”
“眼下?”秋东的语气意味深长。
“对,眼下。”
老皇帝坐在床上,身后是硌的他骨头疼的玉枕,却也足以叫他清醒,他将颤抖的手藏在被子里:
“你是读过史书的,知道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江山会有多少后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