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走在长长的宫墙内,内侍远远缀在身后。太子背着手瞧满院子的菜蔬,心情是难得的放松,语气便带出来几分:
“我当了二十八年太子,自有记忆以来,便日日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十八岁起父皇不理朝政,国家的重担霎时间压在我身上,那时真是夜夜睡不安寝。
若论做储君,我对自己有信心。
你若也想试试坐上这把椅子的感受,那就放手来争嘛,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争夺,我若输了也是高兴的,毕竟姜国有了更优秀的继承人。”
太子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也是这么说的。
但秋东头摇的连头发丝儿都跟着起舞了,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搁咱爷爷那会儿,做太子还有点意思,上有皇帝顶着,下有朝臣撑着,做错了有人收拾烂摊子,国库有余粮,想干点什么不至于捉襟见肘。
如今呢?父皇不仅不管事,还可劲儿造烂摊子。朝臣各有心思,想小家多于大家,国库能饿死老鼠,做太子每日从睁眼到闭眼一脑门儿官司,没一件能让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