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本来是想搜集李公浦蛊惑太子的证据,然后联合朝臣上书劝谏,让圣上砍了这弄臣。
“但李公浦非常有自知之明,一心一意取悦圣上,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遇见太子仪仗能躲半里远,抓不到半点把柄,最后不了了之了。”
太子……
谢尽欢觉得这似乎是个突破口,想了想道:
“我听说圣上龙体欠安。李公浦这种人,说起来就是‘存钱罐’,太子上位拿他开刀,不光朝臣拍手称赞,百姓也觉得大快人心,威望当时就起来了。李公浦是聪明人,难不成想不到这点?他不给自己留后路?”
长宁郡主摇头道:“李公浦肯定知道,但这事儿还早。
“圣上在建安之变时受了重伤,当时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所幸何国丈在隐仙派求来了一记良方,把命保了下来,虽然二十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但时至今日也没啥大影响。
“在父王看来,圣上执政到六十岁问题不大,李公浦还有时间,肯定不会这么早跳出来找死。而且……”
长宁郡主说到这里,眉宇间又流露出几分忧色,低声道:
“而且圣上龙体有恙,愁的不是李公浦,是父王。
“父王和圣上是共患难的亲兄弟,在丹州为官依旧如履薄冰,而和太子只是叔侄,来往极少。
“往后新君登基,父王第一时间就得辞官让权,能在丹阳颐养天年,都是托‘父凭子贱’的福,但凡小德子有半点本事,都不用以后,现在父王恐怕都已经在岭南当王爷了。”
谢尽欢听到这里,不由眨了眨眼睛,觉得世子殿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
不过这事目前和他关系不大,当前首要目标,还是有仇必报搞死李公浦。
李公浦是一条给皇帝提供情绪价值的忠犬,且无懈可击,只有皇帝死了,这条狗才会跟着去陪葬。
但皇帝暂时死不了,他总不能为了搞死李公浦,把皇帝宰了,来个釜底抽薪!
为此想弄死李公浦,还不惹来皇帝猜忌,唯一办法就是让李公浦失宠,比如抓到李公浦蛊惑太子谋后路的证据。
只要皇帝觉得李公浦不能再留,杀起来就太容易了,随便翻点旧账这人就得死。
但李公浦没胆子蛊惑太子,该怎么查出证据呢……
长宁郡主见谢尽欢眉头紧锁,一直在聊李公浦的事儿,询问道:
“你很想除掉李公浦吗?”
谢尽欢迅速收起杂念,摇头一笑:
“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为富不仁的谄媚之臣,私下聊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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