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灼道:“没错,早先订的就是这间。王爷勿怪,方才闹了点小误会,迫不得已占用了下,马上就张罗好了,是吧阿嫂?”
谭怀柯心里是真的一愣,面上却无比熟稔地接话:“哎呀今日属实太过忙乱,倒叫王爷看了笑话。沛儿,赶紧收拾一下,切莫怠慢了贵客!”
周问琮温和笑道:“何谈怠慢?今日分店开张,忙乱些才好呢,且不说大娘子在河西于我有救命之恩,单单为了吃上一顿地地道道的胡食,我也定是要来的。”此时他才看向那边尴尬的官兵,疑惑道,“这位是?”
官兵跪地下拜:“秦王殿下,下官乃是卫尉员吏,前来……例行公事。”
周问琮颔首:“免礼,公事可办好了?”言下之意,办好了就可以给他用膳腾地方了。
官兵忙道:“办、办好了,下官正要走呢。东家,呃,申屠大娘子,今日误会尽除,祝贵店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所谓的赋税分文未取,官兵脚下抹了油似的溜得飞快。
他不禁在心里啐了一口。
天杀的,他这是接了个什么烂活啊?
半点油水没捞到不说,还差点得罪了秦王!人家那可是救命恩人,多大的脸面!这么深的背景,他是吃饱了撑的才来招惹这焉知肆!——
与来时的趾高气昂不同,那队官兵离去时似有点避之不及的意味,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更没说要给东家任何处罚。
外头的食客们见了,不由纷纷感叹谭怀柯的好手段,瞧着方才那些官兵的气势,他们还以为今天这食肆开张要闹黄了,还没摆上席面的饭菜也吃不成了。谁承想只是将人带进雅间说了几句话,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应付过去了。
于是有人交头接耳地议论,说这焉知肆的东家绝不是寻常的边关小娘子,指不定跟安都哪家权贵沾亲带故的。
自认为知晓内情的人道:“这位东家不是申屠家的大娘子吗?当年申屠大人可是官拜大鸿胪啊,如今他家二公子从边关回来参加察举,守寡新妇开间食肆维持生计,多半是从前长辈的故交在帮衬着吧。”
也有人反驳:“哼,帮衬?那位申屠大鸿胪一朝被贬,直贬到边关去再不复重用,彼时连个帮他求情的同僚都没有,依我看啊,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哎?我倒是听说这东家背后的靠山另有其人……”
“什么另有其人?”
“嘘。”
谭怀柯招呼着周问琮落座,便与他告了罪,从雅间里出来寻人。
大家都来给她撑腰,自然要好生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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