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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池郡守的举荐文书刚送进安都,陶映从她阿翁那里得知申屠灼要参加察举应试,自那以后就在家里待不住了,一门心思要来河西找他。身为大鸿胪,陶大人忙着筹备大宣与陌赫的和亲,不慎疏忽了对她的管教。
听完她的讲述,申屠灼问:“那你为何要买谭礼手上的这五间铺面?不会是被他诓骗了吧?这铺面如今可是烫手山芋,你要再想转手可不容易。”
陶映满不在乎地说:“隔壁那五间不就是你阿嫂盘下来的吗?也算是你们申屠府的产业吧,我买几件铺子与你们做邻居,到时候一起赚钱,有何不可?”
“我阿嫂是被逼无奈,你图什么?”
“我就图你会因此而对我产生兴趣啊。”陶映感叹,“只是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我都差点认不出你……边关还是太贫苦了,你们该早些回安都才是。”
“瞧瞧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当这是什么赚钱的好生意吗?”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铺子,那谭老爷嘴上说得好听。”陶映冷哼一声,“可能把自家女儿送去守望门寡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到底是出身高门的小娘子,陶映自小见多了阿翁与旁人虚与委蛇,一双眼睛利得很,从见到谭老爷起,就知道此人不好相与,十句有八句不能听信。而且作为大鸿胪之女,那些外邦贡品、异族风俗、边关商贸她都有所了解,敢打着商贾的名号来河西闯荡,自然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就骗成冤大头。
知道她心里有数,申屠灼便不再多言,之后就不停地劝她回家。
陶映不是不愿意走,只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与进京参加察举的申屠灼一路同行。为此她纠缠了申屠灼好些天,有一次还追到了千金渠,为了找他从田埂上掉进了沟渠里,浑身是泥地爬起来也没放弃,足见她有多么执着。
申屠灼自是不愿招惹她这个麻烦,前日夜里孤身离开张掖,谁承想刚到武威,就又被这块狗皮膏药紧紧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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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的驿馆中,两人大眼瞪小眼。
申屠灼长叹一口气:“陶映,十年过去了,你自己也说我的变化太大,早就不是当年的小灼阿兄了。何况如今你阿翁官拜大鸿胪,而申屠府早已没落,我不过是个边关来的白身,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待如何?”
陶映执拗道:“你我确实分别许久,刚见面时几乎难以相认,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仍是我的小灼阿兄。你的家世变了,心气却没变,再说你不是来参加察举了吗?不会永远都是白身的。”
“那我们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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