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晃了晃,目光不舍地看着苏眠。
“只要你和岁岁余生都好好的,我死也甘愿。”
陆悠燃唇角的那道血红刺得苏眠心生不忍,她紧咬唇瓣愤愤地瞪向墨禹洲。
“让你的人给他请医生,你跟我走。”
她怕自己再把这两人留在一起,陆悠燃真就看不到明的太阳了。
苏眠罢看向陆悠燃,唇瓣动了动,终究是迫于墨禹洲的威胁,只了句“保重”。
她带着气性转身拽着墨禹洲就走,后者脚步迟疑了下,才跟着她的步子转身离开。
进电梯前,他在苏眠半是恳求半是逼迫的眸光盯视下,给保镖摆了下手势,了两个字。
“照做。”
被落在原地的陆悠燃轻咳几声,看着已经关上的电梯眸光空空。
他是赢了一局,可以后他也再没了入局的机会。
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陆悠燃脸色苍白,颤抖着手从衣裳兜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比从前多一倍的药量丢进嘴里。
药本该是苦的,可他却尝不出来。
因为心里的苦涩盖过了口腔里的味觉。
他看似平静认命地任由墨禹洲关了三个月,其实内心早已掀起一场场足以摧垮自身的疯狂。
他在里面与世隔绝,联系不到他的人,不知道苏眠有没有找到,不知道她和岁岁安不安全。
整日整夜的担忧让他耗尽心神,心脏的负荷远超平常。
那一年量的一瓶新药,到现在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量。
当墨禹洲领着苏眠进来时,他提了许久的心这才终于落霖。
找到就好,不管被谁先找到,只要她和岁岁平安就好。
他都做好了忙碌一场皆为空的准备,岂料墨禹洲那个废物竟然不知道岁岁是他的儿子。
呵呵...
既然终究得不到,那他便揣着这个足够恶心墨禹洲的秘密直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