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从不知道，一身虚弱躺在床上的感觉会是如此无助，仿佛，意识都在渐渐沉沦。

也许在下一秒，他就将陷入无尽的昏暗之郑

少女安静的在一旁侍候，丝毫不介意他的排泄污物。

“你看，活得太久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有些遭罪。”

许凌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用孱弱的声音道。

身体太过强大，想好好死都不容易，今日，他打算用仅剩的一丝真气，自断经脉。

要强了一生，他也要为自己留下些体面。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活得更长久，更强大，去见证地生灭，探寻宇宙奥妙。”

少女很喜欢听许凌谈论地，喜欢他那些马行空的想象，以及对星空无尽的向往。

许凌布满皱纹的老脸挤出一丝笑意，他也是这般希望的。

奈何不遂人愿，最后一步，终究难以突破。

少女灿烂一笑，美得惊心动魄，许凌看了一百多年，依旧还会为此着迷。

“你若是死了，我也定会活不成的。所以，我不想你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不可能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