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健康了许多。”

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面黄肌瘦，目光暗淡。

今天，眼中忧郁，但却有光。

周冷像过去一样，走过去。

张小小身体紧绷，看到周冷神色如常，慢慢放松。

“你……过得还好吧？”周冷问。

“挺好的。”张小小道。

“童天侠是出了名的仗义，跟着他，不会吃亏。”

“你都知道了？”张小小看着周冷，目光复杂。

周冷笑了笑，道：“我不会跟张星烈说。”

“谢谢你。”张小小暗暗松了口气。

周冷取出巧克力，正要递过去，却停在空中。

现在，似乎和过去不同了。

张小小微笑着，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捏起一块巧克力，剥开，放入嘴里，抬头望着周冷，目光闪亮。

和以前一样，她慢慢含着，舍不得咀嚼。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周冷问。

张小小目光茫然，想了好一阵，摇摇头。

“你呢？”她问。

“我想去星空深处看一看。”周冷道。

“我也听说古河宗的事了，可惜学不到。”张小小语气充满遗憾。

“会有机会的，以后人人都有机会。”

“真的？”

“真的。”

“别人说我不信，周冷哥说的，我信。”张小小的双眼明亮。

周冷心里暗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张小小的头发。

女孩没有躲，开心笑着。

“好好活着，好好修炼，听童天侠的话，但……他做的事太危险，遇到大事，记得偷偷躲好。”

“我知道。”张小小笑道。

“我曾经对一个朋友说，对自己好一点，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永远记得，对自己好一点。”

“嗯。”张小小轻轻点头。

“回头见。”

“回头见。”张小小笑着，抬起手，袖口滑落，露出白生生的小臂。

她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巷子深处。

泪水滑落。

此次挥手，过去永别。

周冷突然喊道：“你还有机会。只要投案自首，我能想办法在军中或武卫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

张小小身体一颤，慢走几步，又加快步伐，头也不回离开。

回不去的。

再没有那个人间小孩，只有拜魔教张小小。

周冷静静看着张小小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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