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眯眼望了一圈下水道的环境。
入眼处只有一团黑暗,空气中弥漫着腐味的腥臭,清脆的水滴声从黑暗深处传来,这便是如今这条下水道冷清的模样。没有喜欢埋伏的炸尸爸爸,没有狂笑游荡的电锯妈妈,也没有那群贱兮兮的小畜生们,唯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愁绪。
钟邪的步伐很谨慎,但并不慢,对一只老鼠来说下水道就和家一样,他没多久他就找到了通往黑山羊小姐地下室的鼠道,在混凝土浇筑的墙壁连接处上有一个洞,勉强可容一人匍匐而过。
这个洞算大还是算小?
黑暗中的钟邪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这个洞的大小。
对人来说它很小,对鼠来说它又很大,而钟邪依稀记得鼠期的自己穿过鼠洞是刚刚好的,于是一时间不清楚当时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状态。
是我眼中的世界变得庞大了还是我的身体变小了?
有些时候感觉是前者,有些时候又感觉是后者,黑山羊小姐的怪谈如此双标的吗?
思考着这个问题,钟邪用脚踢散鼠洞周围的碎块,将其扩大一圈,弯腰钻了进去。
很快,他就出现在一个小房间里,脑海中的布局图告诉他,这里是地下室靠里侧的小杂物间。
右前方就是杂物间的门,门外是走廊,隔壁则是堆放更多东西的大杂物间。
钟邪直起身子,轻轻拍落身上的灰尘,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窸窣的声响。
门外有人。
小杂物间外的走廊上就有人。
这个时间点不会是救援队成员,从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来听对方善于隐藏自己的踪迹。
是潜入庄园意图捡漏的家伙还是某种提前从怪谈蛋中苏醒的东西?
不管是谁,这个东西已经接近了隔壁的大杂物间,“他”触及到了钟邪的底线。
我的情敌不容有失。
钟邪熟门熟路地打开小杂物间的灯,让房间里的灯光从门缝中漏出去,然后他便抬头来,冲一直扒在天板上偷窥的油炸尸体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炸尸也在。
那惨白的泛着淡黄色油泡的尸体正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油炸焦香,僵硬的四肢巧妙地卡在天板角落,只待某个有缘人走到正下方。
它将会一跃而下,狠狠地拥抱对方,然后挤压出身体里热辣滚烫的猪油,淋透怀中的有缘人,在短短数秒内将其炸至金黄酥脆。
这就是炸尸爸爸的捕猎逻辑,鼠大曾经和它说过很多次要掩盖身上的猪油味道,但很可惜,直到黑山羊小姐离开的今日它也依旧没有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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