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一袋袋粮食。
两个时辰过去,随着蝗虫渐渐变少,原本紧绷神经的百姓,这才看到蝗虫结成群往南方飞去。
“阿娘!阿娘……”
“我的粮食!我的粮食啊!!”
随着蝗灾离去,封丘县的街道,满是被蝗虫袭击而哭嚎的百姓,以及坐在店铺门口,抱着那些被蝗虫所污染粮食而嚎啕大哭的商人。
当下的封丘县,不过是大局下的一个小小缩影。
面对久月无雨的局面,自滑州而爆发的蝗灾,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便已经从滑州扩散到了河北、齐鲁、淮南及东畿之地。
遮天蔽日的蝗灾,抵达淮南时,正在率领唐军与贼军交战的康承训刚刚攻破舒州和蕲州。
狂风骤起,天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起初如远雷滚动,渐次逼近,竟似千万张生锈的弓弦同时震颤。
哨塔上的士卒眯眼远眺,原本以为是乌云,脸色略微欣喜,可当他看清楚那片所谓乌云到底是什么后,他的脸色顿然霎白。
“哔哔——”
“蝗灾来了!!”
刺耳的木哨声与惊恐的喊叫声,致使蕲州城外扎营的唐军兵卒们骤然慌乱。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乌压压一片的蝗灾便压过了军营,无数唐军兵卒遭受袭击,只能无力的拍打身上的蝗虫。
那蝗虫群太过密集,随意抬手都能拍死好几只蝗虫。
但也正因如此,军营内马厩的马料被啃食殆尽,蚀稼声如风雨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节帅!节帅不能出去啊!”
牙帐方向,躲在其中的十余名都将好不容易解决了帐内的蝗虫,便见康承训要往外走。
康承训年近六旬,发须半白,众人都担心他会因为蝗灾而生病。
对此康承训却怒目道:“区区蝗虫,又能挡得住金戈铁马否?!”
不等众人回应,他猛然撤开牙帐,骤然间无数蝗虫涌入其中,其它都将只忙拍打蝗虫,而康承训则是冲出牙帐,对四周叫嚷起来。
“护好粮仓!护好粮仓!决不能让蝗灾祸害到粮食!”
此刻营盘内天光晦暗,仿佛昼夜颠倒,数之不尽的缓冲如决堤的浊流,轰然倾泻而下。
帐顶、矛戟、粮车,顷刻覆满蠕动的黄褐色虫体,铠甲上噼啪作响,竟是蝗虫撞击的声响。
营内的兵卒嘶吼着挥刀劈砍,刀刃掠过虫群,却只激起一阵腥臭的浆液。
战马惊嘶,挣脱缰绳在营中狂奔,马蹄踏碎满地虫尸,又绊倒火盆。
火舌窜上粮草,黑烟与飞蝗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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