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娘同你一起去,咱娘俩路上还有个照应,到了亲家地界儿也由娘亲出头去说,免得人家看轻你。”
“娘~”女孩儿将头靠在刘氏肩上,紧紧搂住妇人,两眼望着一旁,目光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
不同山东的炎热,远处中原腹地的汝州阴云密布,雨水不断浇下,在屋檐汇聚成一道道水帘垂了下来,落到地上溅成一滴滴水珠。
屋檐下的木屋大开着窗扉,稍许雨水落入屋内,带着阵阵潮意,屋中对坐的两人却是毫不在意,仍是一手抓着烤熟的鸡腿撕咬,另一手持着大碗的酒往嘴里倒。
这两人都是身材魁梧之辈,细看去左边之人脸庞黝黑,扎里扎煞一部络腮胡朝外刺棱着,赫然是回家搬家小的牛皋,对面那人脸色蜡黄,棱角分明的脸上留着修剪整齐的短须。
牛皋此时一边嚼着鸡肉,一边开口道:“郑兄,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搞处院子,真是有力没处使了。”
“你这厮懂个甚。”蜡黄脸的汉子吐出骨头,一口将酒喝了:“此处远离喧嚣,见不着那些烦人的蠢物,反而能让人心情舒畅,不然整日看着那般贪狠的官吏,早晚忍不住打杀他们。”
“那兄弟不如随俺老牛回山,一起扫清这污浊之气。”牛皋牙口好,将骨头也嚼碎了,来回嘬了嘬,吐出干净的骨渣:“反正你也看不上赵官家。”
汉子斜乜他一眼,伸手将酒坛拿来自己倒了:“少来,若不是看你带着老娘妻子的,早把你这强贼送官去了。”
“是是是!承蒙郑兄深情厚谊,没在俺错进你家的时候把俺绑了。”两人大概是说多了这般言语,此时牛皋听了也不红脸,只是点着头去拿那烤鸡,撕扯下来一块,看着对面道:“然则你真的能忍?你家地也被那些蠢吏们圈去了吧?老婶儿为了这眼都哭瞎了,你真个没怨气?”
嘭——
对面的汉子没言语,只是重重的将碗放到桌上,瞪了他一眼,见人悠然自在的不当回事,随即转头看向窗外生着闷气。
牛皋也没立马接着说,自顾自吃了几口鸡肉,将碗里酒喝了,这才慢悠悠的道:“郑兄你祖上为朝廷出力不假,人却没将你当自己人,不然你怎生跑到这鸟地儿居住躲清静,让俺说,既然朝廷不将你当人,干脆反他入娘的。”
“放屁,我……我……”蜡黄的脸上染上一层赤红,粗大的手指指着自己抖了几下,却是说不下去。
“别急,别急,吃酒吃酒。”牛皋看他这样子连忙倒酒在他碗里,嘴中絮叨着:“俺是看明白了,这世道好人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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