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火气蹭蹭往上冒,根本见不得他这般随性态度,冲动地挥出一拳。
他自认武艺练得还不错,往日与一众兄弟们切磋互有胜负,且与沈临毓交手也有来有回。
今日沈临毓带伤,且这一拳是从背后的突然袭击,李巍本以为能打中,没想到,沈临毓仿佛背后长了眼一样,突然转过身子来,右手挡住了他的拳。
而后,轻巧泄力,把这一拳挡去了一边。
沈临毓不动如山,反倒是李巍收不住劲,踉跄地冲了两步,险些摔倒。
“倒也不用这么激动,”沈临毓垂着眸子看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殿下有脾气,不如等到了御前再发。”
“你别用父皇来压我!”李巍愤愤,“你也就是仗着……”
话说到一半,李巍自己停下来了。
后半截话,全部咽了下去。
是啊。
沈临毓仗着的不就是父皇的纵容吗?
在沈临毓眼中,皇子也好,国公也罢,没有区别。
只要父皇不拦着,他就敢围府,就敢抄家。
但是,君恩是有限的。
这一点,李巍、或者说他的母妃顺妃是体会最深的。
没有什么恩情永不变,对女人的宠爱是如此,对儿子的偏待亦是如此。
父皇但凡会有宽阔如大海一般的父爱,就不会一日杀两子,还把李嵘幽禁,把李岚流放。
那在沈临毓这里呢?
是父皇宽厚了吗?
不。
是沈临毓始终没有触及到父皇的底线。
换句话说,沈临毓太精明了,他能刚好就卡在那条线上,父皇会动怒,但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太有数了。
抄了,也就是挨两句骂,最多罚得不痛不痒的,所以沈临毓很敢。
今日上午,父皇曾出宫摆驾长公主府,沈临毓是他们这群兄弟里最后一个面圣、与父皇说话的人。
沈临毓必定是揣度了父皇的心意,所以才敢突然发难。
是父皇,定了他李巍的罪。
思及此处,李巍还有什么能跟沈临毓说的?
说了也白说。
“我要见父皇。”他直接道。
“我会传达给圣上,”沈临毓见他自己想明白了,又道,“这宅子景致很好,殿下小住几日修身养性倒也不错,不用担心皇子妃那儿。”
李巍倏然瞪大眼睛:“你把皇子府都围了?”
“顺手的事,”沈临毓走到李巍边上,抬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昨日你动手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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