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续弦时,多少老夫人来打听、想牵线。
全是门当户对。
或许有人看不上安国公府内里血脉不清,但只要度过这一次的麻烦,一样会有很多人愿意。
到时候,大哥就不是“单打独斗”了。
那他能比得了章振礼什么?
以前,他可以说,只靠投胎的本事,他就赢得彻底了。
现在章振贤不敢说了。
他只能积极地让父亲看到,他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比起出身上“受害”而怨气冲天的大哥和阿瑛,他是“受益”的,他没有怨气。
可他的积极主动,在大哥口中成了“小家子气”。
“那你说应当怎么办?”章振贤愤愤问道。
安国公亦道:“你不要往振贤身上撒气。”
“我在说事实。”章振礼垂眸。
说话自然是有章法的。
但当一个人的目的太强烈时,任何迂回的话术在明眼人耳朵里都是赤裸裸的。
没有任何意义,且无所遁形,偏那还在努力表演话术的人不知道,于是便像猴戏一般可笑。
不由地,章振礼想,还不如像陆念那样。
没有虚的,全是直白粗暴的恶意。
坏得张扬明白。
思及此处,章振礼又看向安国公。
伯父的目的亦是明确的,只是他掩饰得比章振贤要好。
伯父在审视,审视他是不是真的有意无意与陆念及镇抚司说了什么。
伯父也在警告,让他不要“越界”,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掩饰得很好,可章振礼是明眼人,他太懂伯父了。
所以,审视和警告换来的,不是忠心,而是困境。
章振礼无路可走。
眼下这处境,伯父或许可以把替死鬼扔出去,在夹缝中靠着圣上的恩典度过这次危机。
不一定能成功,但还能赌一把。
但章振礼不行。
他在镇抚司的那三日,他确定沈临毓不达目的决不收手。
就像陆念说的,哪怕是圣上压下来,沈临毓起码也要咬下章振礼。
事已至此,他就算先下手把伯父卖了也没有用。
章振礼能做的,或许就是像章瑛那样,气急败坏、胡乱撒气。
真没有意思!
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管事敲了门,手上还抱着厚厚一叠文书,战战兢兢道:“镇抚司刚刚送来的。”
章振贤立刻接了过来,问:“谁?王爷吗?”
“是王爷身边的亲随元敬,”管事道,“他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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