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哼道:“你不用阴阳怪气讽刺我。”
“我这人不是聪明,我是直觉过人。”
“直觉告诉我,我母亲是被害死的,也是直觉告诉我,岑氏就是凶手。”
“我五岁那年就是那么想的,只靠直觉,毫无证据。”
“但凡我有一点证据,也不能让岑氏舒舒服服过了三十年!”
“现在也是直觉告诉我,你伯父透了底,不然以你章少卿行事,这么容易被镇抚司抓到?”
“你们大理寺一年经手多少案子?你们右寺又有多少?从你升任少卿至今,前后那么多年,你又办了多少?”
“没有内行人指点,镇抚司就是去你们衙门库房里住上一月两月的,能正巧翻出一桩让你难堪的案子来?”
说着,陆念眯着眼凑近章振礼仔细看了看。
“脸上有气、有急、有怒,却没有慌,”她点评着,“所以这事对你而言顶多就是个麻烦,不至于伤筋动骨,甚至连丢人现眼、被圣上在金銮殿上大骂一通都称不上。
镇抚司找你的事,就叫你这么轻省?
也就是你的亲亲伯父,不让你丢官、也不让你丢人,敲打过了就算。
就跟我小时候,我父亲教训我一样,横眉竖目、雷声大雨点小,一巴掌拍我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是这个理吗章大人?”
章振礼没有说话。
乌黑如深潭的眸底中映不出一点情绪,只是沉沉地看着人。
但陆念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的直觉如此告诉她。
她继续往下说。
“我父亲说,安国公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遇事时,国公爷会给些意见,却不会一味要求别人必须如何。”
“但我猜,安国公是个掌控欲望强烈的人。”
“我与他接触得少,但从你的性子中、可窥一斑。”
“表面上看起来,安国公夫人是强势的那一位,但实际上真正掌事的是安国公。”
“你最了解他了,你认为他那样喜欢事事安排的人,会受得了自己的棋子脱离掌控吗?”
“他为了控制你这个侄儿、都让你父母双亡了,前后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你老实听话,你在背后借我的手想不痛不痒找点事,他能不给你点教训吗?”
陆念越说越来劲。
“陆念,”章振礼问,“过犹不及,你再说下去,我说不定就不信了。”
“是吗?”陆念挽了下鬓角的头发,“这么说,你现在是信的?”
章振礼冷哼了声,没有正面答,只又问了一句:“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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