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喜好这些。”
戏台越来越近,前头满是看戏的舢板。
船夫寻了地方停稳,踩着其它船板跳去了岸上。
阿薇看着他的步子,道:“倒是灵巧。”
而这里,也的确是个说事情的好地方。
两岸的热闹隔着水,各个舢板互不打搅,船上的人说事,便是谈崩了也能有戏台上的婉转做个缓冲。
当然,阿薇想,她和沈临毓不至于在这事情上谈崩了。
刚才一路过来,那些忐忑与犹豫也在她跳上船的时候被抛下了。
戏台上,柳梦梅捡起了画像。
他成了杜丽娘梦里的那个书生。
他正正巧便是那人。
一如她正正巧,能代替余如薇。
剥了颗生,阿薇缓缓开口:“只有中州的磨喝乐才是拿莲的,那里……”
她斟酌着该如何说下去。
沈临毓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光线聚集在戏台那侧,水上几乎就隐在黑暗里,但挨得近些,他又夜视过人,自然看得去清楚。
阿薇姑娘的手指染了蔻丹,不过是一颗生、她却用了不少力,可见心情。
一瞬不瞬看着那双纤长的手,沈临毓轻轻开了口。
“元敬问了当时中州办案的官员,几乎各个咬死了金家幼女随父母伏法。”
“只一人被撬开了口,说当时出过差池。”
“金家幼女耍玩丢了,夫人急切至小产,京中判罚的文书下达时,金知州正一面操心夫人,一面催促家仆小心打听女儿下落。”
“因着是前后脚的事,主事的上一级知府也不信,但怕京中追究,干脆瞒报了。”
“谈不上恻隐之心,就是不想被牵连而已,案子是府里办的,不用押解回京,干脆就做了个糊涂账,免得京中责问。”
“天下之大,走丢也好、逃离也罢,寻一个幼女谈何容易?与其寻不着被记着,不如当没那回事。”
阿薇嘴唇动了动,几次想开口又都止住了。
郡王爷当真心细敏锐,知道她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便一五一十直接告诉她。
而她能活下来,就是因为她太小了。
六岁的女孩,官府衙门根本不愿意费那份心、受那份罪,直接往文书上画上个“死”,也无人在意。
但无人在意的她长大了,回来了。
她有了搅风搅雨去报仇的能力。
“王爷,”阿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抛开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巫蛊,你手里有足够对付安国公叔侄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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