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短头发。
您这样有军功、有资历的老侯爷,能轮得到这种便宜活儿?
她不听话了,她想给自己寻生路时,祖母是那个恨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人。
岑琅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身体抖得很厉害。
“说久也不久,说短也得一两月,”定西侯抱着胳膊,眉心有愁云,“你母亲性子想一出是一出,你多看着她,不要让她太随心所欲。”
所以,为了留住陆念的精神气,她能拿着刀子下厨,也能杀人。
“呸!什么都往吃酒上推,正经男人吃多了就愿意去走后门?还不是小货生的脏东西!不过,话说回来,狠也还是她狠,二话不说把人推下去,死无对证。”
不止是颜色,还有味道。
帕子上只有很淡的皂角味道,而不是从衣物到蒲团都侵染了洗不去的檀香。
阿薇轻声细语同她说着话:“往年这时候,庄子上能挖到不少野菜了,京里不比蜀地、绿得晚,我昨儿问厨娘,她说还得十天半个月才好收罗。
她看到阿薇站起身,扶起陆念,替她整理了下鬓角散开的发丝。
定西侯叫她一句七弯八绕的阴阳话说得脸上一臊。
多讽刺啊!
我弄清楚了出事的同窗是谁,我还知道,成慧书院有一位姓龚的先生,他来见过祖父一次,没多久就死了。
哈!哈哈!到最后,还惦记着她,给她指活路的是陆念母女两人!陆念恨不能撕了岑家,陆念说的做的都是要利用她,可却利用得明明白白。
岑琅红肿着眼睛,看向一旁久久没有发出过声音的陆念。
她拽着头发涕泪满面地笑:“我自那之后就格外关注岑睦。
绞了头发,当了尼姑,哪怕是装模作样的假尼姑,这庵堂里也不会再有多么鲜艳的颜色。
“不止,”她喃喃道,“不止那个同窗。”
阿薇一边杀鱼、一边道:“接人算是个好差事了。
“现在把事情结了,岑太保必死,你父亲怕也活不了,但岑瞻或许能轻判,便是不能,岑瞻的三个儿女应该能寻到个活路。”
我想吃荠菜了,荠菜包春卷才香,到时候我们一块自己去挖些回来……”
“你若是抱头缩在这儿、一味等着,那过几年,圣上是个什么想法,就没人说得准了。”
整个庵堂里唯一的亮色好像只有那抄经的黄纸,而那悬在殿内的明黄色的佛幡也因为好些年没有清洗而压着一层浓浓的灰。
那些经文晦涩,没有调子,但字与字之间有轻重,像是个拍子一下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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