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掌管镇抚司,若没有些打听消息的办法,只怕对不起皇恩,”沈临毓可不会轻易信他的“勉强”,只不过嘴上依旧好心好意,“侯夫人是侯夫人,太保是太保,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岑字,她怎么说也是您的亲侄女。
眼下事情还未张扬开,我说句实在话,一旦叫御史们听见风声,您便是三公、他们也敢一本本参您。
不说最后圣上会不会罚、罚多重,您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唉!”岑太保苦笑起来,“家门不幸啊!”
闻言,沈临毓呵着笑了,先前的“尊老”态度随风散,唇角一勾,全是嘲弄:“要说不幸,那还是定西侯府的大门更不幸些。”
岑太保那抹苦笑凝在了嘴边。
沈临毓没有停下脚步。
他胳膊有劲,几乎是半拖半架着岑太保在走。
宫门已在眼前,沈临毓道:“黄镇行刑前,我去探望过他几次,太保大人认为他会同我说些什么?”
岑太保心中咯噔一声。
新宁伯府被抄,他损失惨重。
但再怎么说,明面上,黄镇与他只是同僚,遇着了互相行礼问候,再没有多一步的关系了。
成昭郡王突然提起来,莫非是故意诈他?
“他说了什么?”岑太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将军坊。”
岑太保愣了一下:“王爷是指那耍钱的将军坊?”“对,斗鸡斗蛐蛐的那个将军坊,”沈临毓道,“黄镇的孙儿黄宇先前是将军坊的常客,与他一道去的就有他的同窗、定西侯的长孙陆致。
各人各爱好,斗鸡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有勋贵簪缨不在意自家子弟投身其中,玩物丧志和惹是生非,两害相较取其轻。
但据我所知,定西侯可受不了自己的嫡长孙沾染斗鸡的,偏偏他被黄宇叫了去。
要我说,黄宇叫上陆致做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说是吧?”
岑太保呼吸一滞。
黄镇那人,要么闭紧嘴巴,要么一张口什么都漏。
岑太保不信黄镇会只说一个“将军坊”,但他看着沈临毓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猜度郡王爷十之八九就是在诈他。
就这位二话不说直接抄新宁伯府的架势,但凡王爷手里有能证明岑黄两家勾连的证据,哪里还需要扶着来走这么一段路,说这么一番话!
可岑太保能不生气吗?
不可能。
他内心深处简直气炸了!
满京城那么多的公侯伯府,去年年末镇抚司又不是闲得没事干,就岑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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