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生怨怼。
我知道确实有处得好的妻妾,但说到底也是各退一步、自求安宁。
咱们这般出身,最清楚后宫里姐姐妹妹一团和气的背后是怎么样的苦。
我不希望临毓做那样的事。”
沈临毓轻轻笑了下,宽慰道:“您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事。”
后宫女子的悲苦,他们体会极深。
长公主为中宫嫡出,她看着母后母仪天下,也看到了她为了后宫安稳平和而长年累月地努力,昨日繁花今日枯,多少美人来去,连妒恨的心思都淡了,只余疲惫和兔死狐悲。
沈临毓的降生更是永庆帝的风流一度。
他的生母只是宫婢,哪怕怀上了他也依旧没有改变,吃尽了孕中的苦,生下他后就走了。
将心比心,谁又愿意再将别人家无辜的姑娘拖入那样的折磨里?
“我知道你不会做糊涂事,”长公主幽叹,“所以你晓得我为何睡不着了?
我那几日满脑子都是我是棒打鸳鸯、让你死了这条心好,还是想方设法给她抬身份、好歹先够得上做个侧妃好。
反正日子先过着,有侧妃了知冷知热,我也能和皇兄打打马虎眼,叫他别胡乱指婚。
等过几年有了麟儿,再求一求恩典,把人扶正了。
我真是、真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沈之齐胸口几下起伏,忍笑呛了气,连连咳嗽。
沈临毓与他拍背,压根没敢多嘴问“您真想了?叫什么?”
以他对长公主的了解,母亲现编都能给他编好几个出来。
等沈之齐稍稍顺过些来,长公主又继续往下说:“因此,当我打听出来她是侯府姑娘时,我那七上八下的心当即就舒坦极了,不用担心出身门第!”
沈临毓道:“表姑娘……”
“表姑娘也是姑娘!”长公主道,“总好过我另给她寻个干爹干娘、硬抬身份!
可谁知道我就高兴了这么几天,今儿这美梦就破灭了。
人家余姑娘压根瞧不上他!
他还不知道多加把劲!”
说话间,已是到了屋里。
长公主不轻不重捶了下沈临毓的胳膊,对沈之齐道:“我说不通,你教教他。”
说完,她往内室更衣去了,留下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沈之齐坐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你小子,知道我憋笑憋得多辛苦吗?”
沈临毓在一旁落座:“您受累。”
“你知道你母亲,急性子,听风就是雨,但她也真没有夸大其词,这些时日起起伏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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