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手下的瓷窑,不分哪里,都是这般。”
“不尽相同的地方在于,汴京这样的地方,想要维持生计更为不易,所以与大名府相比,每日多二十文工钱。”
“我们虽有差别,但规矩不变,若是瓷窑之中有欺压之事,自有管事为你们做主,若是管事不能持正,还能找到瓷行,”谢玉琰说着微微顿了顿,“韩泗触犯国法,瓷窑无辜,百年的窑口不能没落到为官府烧制盛放茶饼、盐的器物。”
一张张面孔上满是殷切、担忧的神情。
他们也怕瓷窑被官府管控,到时候即便他们依旧在窑中做活计,却只能烧制粗劣的瓷作,手艺得不到提升不说,从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谢玉琰道:“但既然我来了,我就可以应承大家。瓷窑的窑火不会灭,以后还会烧制出更精美的器物,将来有一日,或许不会有人记得我们,但物勒工名,你们烧制出的瓷作,会代代相传被人珍视。”
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半晌还是朱管事先回过神,左手紧握右拇指,右手四指并拢,行了叉手礼,以示对谢大娘子的敬重。
其余工匠和雇工见状也反应过来,纷纷如此。
紧接着众人皆道:“愿听大娘子差遣。”
谢玉琰看着众人,想到了瓷行的切口,她看向被火燎黑的瓷窑,高喊一声:“今夜窑神托梦,定能烧出‘雨过天青’!”
朱管事带着工匠和雇工们接口道:“东家舍得‘麒麟血’,咱们敢搏‘凤凰胎’。”
谢玉琰笑着看向众人,郑重地还了礼。
于妈妈跟在大娘子身边,见识过许多场面,但如此众志成城的情形,还是让她鼻子有些发酸。
这样的世道,不怕辛苦,就怕没了奔头。
大娘子这些话,给了大家希望。
就似她,跟在大娘子身边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跟着谁做事都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做的事,只不过大多数人得不到机会展露,久而久之,连自己都以为就该一生平庸。
……
韩家瓷窑,不……现在应该叫开封瓷窑,眼下已经诸事俱备,就差韩家握在手里的那些烧瓷技法。
至于如何拿到这些,不免要做些贿赂之事。
“来不及回去做吃食了,”谢玉琰道,“就去买些糕点。”
听得这话,于妈妈心领神会,大娘子这般安排,不用去思量,她就知晓是为了谁。
买好了糕点和一些吃食,谢玉琰靠在马车中看账目。
过了一会儿,马车轻微一颤,紧接着有人撩开了车厢的帘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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