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兵历马和西夏人做过一场的。
“这个李公择……看不出来,还是个鹰派!”赵煦拿着李常的劄子,靠到书房的坐褥上,眯着眼睛呢喃着:“心中怀着如汉唐一般,出将入相的野心!”
不过呢,这大宋的士大夫,似乎人人都有着一颗想要出将入相的心。
尽管,这些人多数嘴上都鄙夷着武臣。
甚至是蔑视着武臣!
对正常人来说,这可能很矛盾。
你怎么能一边鄙夷武臣,一边憧憬着自己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呢?
可对士大夫们来说,一点也不矛盾。
在逻辑上甚至是闭环的——我饱读诗书,熟知古今之事,平日涉猎兵法,知用兵之道,明天文地理之事。
尔等武夫,除了厮杀外,还懂个甚?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尔等武夫,若能听吾号令,从吾计策,焉能有败?
必是百战百胜啊!
所以,对士大夫们来说,若其领兵失败,那就肯定是——武臣跋扈,未能用吾良谋!
一旦成功,那自然就是——此皆吾运筹帷幄之功!
正是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当年元昊叛宋的时候,朝中好多人,都是弹冠相庆的——太好了!终于有吾辈一展才华,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然后……然后就被人吊起来打。
想到这里,赵煦就忍不住吟诵起了那位据说是大宋朝的落榜士子在好水川的战场上所遗留的诗:“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军机!”
一战就把仁庙时代的诸多顶尖文臣,从主战派打成了主和派。
那位叫张元的落榜士子,确实是骄傲的,也确实是愤恨的——在科场上,与我同场竞技的,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虫豸啊!?
然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出将入相之梦。
尤其是在现在的局势下。
去年的战争,可以说是彻底的唤醒了,大宋朝野的鹰派。
一大堆主和派,瞬间就改变了立场,从过去的畏敌如虎,变成了现在的急不可耐。
对很多人来说——吕吉甫、赵公才(赵卨)、章质夫(章楶)能行,我当然也行!
李常更是如此。
赵煦大概率能猜到李常的心思——很可能,这个李公择是觉得自己肯定比吕惠卿他们强。
为什么呢?
因为他科举名次比吕惠卿、章楶、赵卨都要高!
这个理由,对大宋的士大夫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捏着手里李常的奏疏,赵煦想着:“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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