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嘛，这倒是有机会。”

苏杰眼前一亮，目光炯炯看着那灰白雾气，只觉得柳暗明又一村。

和炼化蓝星需要的气运相比，月球需要的天道气运就小多了，毕竟月球的质量远远不如蓝星，也没有发展出灿烂的文明，就连地核都是冷却的。

对于苏杰来说，蓝星是一块暂时无法奢望的肥肉，月球更适合当下囊中羞涩的苏杰。

“先把月球搞定了，在慢慢图谋蓝星。”

苏杰眼睛越来越亮，尝试着用紫府天宫为根基，以天道气运探入那片代表月球的灰白雾气。

或许是同属于一个天道的范畴，苏杰勾联这部分法则虽然感到略微艰涩，但比天元世界还是好了太多。

大约一个小时后，第一道属于月球的灰白雾气法则被引动，在天道气运的捕捉下，朝着紫府天宫飘飘悠悠的飞来，最终烙印在紫府天宫表面，形成一轮斑驳陆离的残破印记，就像是某种不完整的规则碎片，蕴含万千玄奥。

苏杰只觉得眉心一疼，一股精神颤栗刺痛感袭来，属于天道的那种浩大和神圣气息自苏杰身上浮现。

苏杰的一双眸子在这一刻，变得冷漠无情，如千峰万刃，不夹杂丝毫人类情感，就像是一尊至高至圣的神明，视万物为刍狗。

与此同时，苏杰的身体表皮逐渐染上一层灰白，身体表面变得坑坑洼洼，一股强烈的引力自月球方向传递过来，似乎月球想要用引力将苏杰捕获过去，成为其一颗绕飞的卫星。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持续短短十几分钟，苏杰的意志足够坚定，眼神逐渐从那种不可言表的状态恢复清明，身体的变化也飞速消退。

“嘶！洞虚境的危险还真不能小觑。”

苏杰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看向月球的方向。

他已经明白了过来，他在炼化天道的时候，天道又何尝不是在炼化他。

当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一旦没有从刚才那种状态恢复清醒过来，苏杰也会遭到天道的反噬同化，届时他的精神和意志都会被改造成某种太上无情状态，就如同天道一般，不夹杂个人思绪，而是成为某种规则的运行体。

那时候的他，即便肉身还存在，但自主意识和性格都会完全改写，成为天道规则下的附属品，那时候的他，还是他吗？

“可惜，月球终究不是蓝星本体。”

苏杰心中微微叹息，月球看似同属于蓝星天道下，可跟苏杰的联系毕竟没有那么紧密。

苏杰的天道气运都来自蓝星本体，跟月球几乎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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